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玩坏摧毁的艺术品。
他心念微动。
其中几根细如毫毛、却蕴含着他无上意志的金色丝线。
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
悄然钻入了夏永安残魂幻化出的袍服之内。
“唔……!”
夏永安身体猛地一颤。
那丝线并非进行粗暴的破坏。
而是带着一种极其恶劣的戏弄。
它们贴着他魂体的皮肤,如同最轻柔的羽毛,又如同冰冷的虫足,开始极其缓慢、又无比清晰地骚刮、游走。
夏永安下意识地就想蜷缩手指,收回手臂。
然而,他刚一动弹,另外几根原本只是束缚作用的金线瞬间收紧。
死死锁住他的手腕和肘关节。
让他连一丝一毫的退缩都做不到。
只能被迫地、完全地承受那骚刮带来的、越来越强烈的痒痛感。
他想开口,哪怕是调节一下气息。
而就在他嘴唇微张的瞬间——
“嗖!”
一道金线如同灵巧的手指,瞬间封住了他的嘴。
“嗬……嗬……”
夏永安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些破碎、无助的气音。
像一条离水的鱼。
唐家三少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
仿佛在欣赏一出无声的默剧。
他操控着那些袍内的丝线,变本加厉。
骚刮的范围扩大了了。
永无止境地冲击着夏永安已然濒临崩溃的神经。
夏永安的身体在金线的强制固定下,剧烈地颤抖着。
如同风中枯叶。
原本苍白的脸颊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某种病态的兴奋而泛起诡异的潮红。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个刹那,又仿佛是永恒。
唐家三少觉得“体验”暂时足够了。
心念一动,所有丝线,包括袍内作祟的和外部束缚的。
瞬间如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几根主要的依旧禁锢着夏永安的核心,防止他消散。
小主,
“呃啊——!”
束缚骤然解除。
那积攒到顶点的痛苦和屈辱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让夏永安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嘶哑的哀鸣。
他的身体彻底脱力,若非还有金线吊着,早已瘫软下去。
脑袋无力地后仰,双眼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
几乎只剩下眼白,瞳孔涣散,失去了焦距。
他的嘴巴微微张着,舌头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小截。
猩红的从嘴角滑落。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坏了的、彻底被征服的狼狈姿态。
然而,即便是在意识几乎彻底涣散的边缘。
他那微微抽搐的手指,似乎还想艰难地攥紧。
仿佛在诉说着,那深植于魔魂深处的不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