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艾文学会不仅防御,而且通过核心与实体沟通,设立边界。他发现实体不是单一存在,而是多种意识集合,有些甚至好奇或友好,尽管大多数对人类福祉漠不关心。
“像照顾动物园,”他告诉周泽,“有些动物危险,有些温顺,但所有都不真正理解你。”
一个月后,艾文已能熟练管理核心,修复医院大部分现实异常。他甚至开始微妙帮助其他锚点操作者,通过全球网络共享资源和知识。
然后,怀表显示一个新警告:“外部事件:邻近锚点不稳定。”
印度尼西亚一个锚点操作者过度使用力量,导致现实结构弱化。全球理事会协调响应,艾文被要求协助,因为他的锚点最近稳定且强大。
首次国际任务压力巨大。通过核心连接,艾文能感知到遥远锚点的挣扎:一个年轻女子像他一样意外继承控制,但缺乏培训或支持。
“她快被吞噬了,”田中严肃地说,“实体利用她的恐惧和孤独。”
艾文与理事会操作者协同,创建了一个现实稳定波,从多个锚点发射,加强薄弱点。过程中,他直接与实体对抗——不是物理上,而是在抽象的意识层面。
这是一场奇怪战斗:艾文投射秩序和稳定的概念,而实体投射混乱和恐惧。没有武器或拳头,只有纯粹意志和焦点竞争。
最终,他们稳定了情况,年轻操作者被救出并接受指导。但艾文在战斗中感觉到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实体不仅试图进入,而且在尝试学习人类情感和动机,变得更好在诱惑我们。
“它们在学习,”他告诉理事会后汇报,“变得更好在欺骗我们。”
理事会承认这个问题,但表示这是持续战斗的一部分。一些操作者认为最终需要完全关闭所有锚点,但风险巨大——可能像尝试关闭支撑坍塌隧道的水久支撑梁。
任务后,艾文返回医院,但感觉不同了。他现在是全球社区一部分,有责任超越个人关注。
他做的第一个决定是开始逐步减少对抑制剂的依赖,尽管这意味着更强烈感受疾病和异常。他认为需要完全能力来履行责任。
周泽和丹妮尔成为他的核心团队,加上田中先生的远程指导。他们开始系统修复医院,不仅物理上,而且现实结构上。
过程中,艾文发现了他祖父的最终项目:一个试图创建永久封印的计划,需要所有锚点操作者同步行动。项目不完整,但提供了希望。
“也许这是答案,”艾文告诉团队,“不是控制或屈服,而是平衡封印。”
工作继续,艾文适应了他的新角色。医院仍然是一个奇怪而危险的地方,但现在感觉像家一样熟悉。他甚至与儿科伯纳德熊玩偶形成了某种理解,现在作为非正式助手运作。
然而,怀表显示一个缓慢但稳定的趋势:全球现实稳定性在下降,锚点压力在增加。实体在变得更积极,仿佛为某事做准备。
音乐盒——现在完全整合到核心中——偶尔评论:“风暴来临。准备不足。”
艾文不知道未来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不再是被动患者,而是主动守护者。疾病、敏感性、甚至医院本身都不仅仅是负担,而是他身份和目的的一部分。
最后,他某种程度上感谢旅程,尽管不会选择它。他找到了归属感和目标,在现实结构本身中。
但在他思维的安静角落,一个问题徘徊:当代价变得太高时,一个会做什么?当保护现实意味着牺牲自己的人性时?
只有时间告诉答案。但目前,有工作要做,有需要保护的人。而对于艾文,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