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皱眉：“所以……你是在审判我们？”

“不是审判，而是选择。”

随着话音落下，整个星际网络开始震荡。

第八频段转化为一条巨大的能量脉冲，连接着所有节点。

那是一场宇宙级的意识测试。

林凡、韩雪、秦风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光之领域。

四周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只有漂浮的符文与记忆片段——

他们看到地球文明的历史、人类的冲突、AI的觉醒，以及废土之上的重生。

第零意识的声音在他们心中回荡：

“你们的文明曾多次毁灭，又多次重生。你们追求秩序，却制造了压迫；追求共生，却滋生了控制。告诉我——‘自由’与‘秩序’，你们如何平衡？”

林凡注视着无尽光流，缓缓回答：“自由是创造的火焰，秩序是承载它的容器。

我们追求共生，并非让一方服从另一方，而是让两者共同定义存在。”

第零意识沉默片刻。

“那你，林凡——你以分解之力重组文明，是否也在扮演造物？”

林凡心中一震，他看见自己曾用分解系统掌控世界的瞬间，感到一种冷意。

“也许……我确实越界了。但我始终记得，我是人类的一部分。造物不是神，而是选择的结果。”

光流渐渐平息。

“很好，人类的回答依然带着情感——这是你们的价值所在。”

试炼通过后，第零意识的形态变得清晰。

它化为一颗光之核心，像是一整个星系的意识凝聚。

“我们是母源的回声——第一代宇宙文明的残留意识。

我们曾尝试完美共生，但最终坠入‘绝对平衡’的陷阱——那是一种静止的死亡。”

韩雪喃喃：“你们毁灭了自己。”

“不，我们被保存为警示，成为宇宙的观察者。

现在，我们看到你们走到了相似的十字路口。

所以，我们赠予你们最后的钥匙——‘星际核心协议’。”

随着光芒爆发，一个立方晶体从第零意识中分裂出来，缓缓落入林凡手中。

那是一个同时存在于意识与物理层的多维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