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离廖家庄二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
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和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拎着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大塑料袋,从一家小超市里快步走了出来。
袋子里是成堆的泡面、面包、矿泉水,还有花生、鸭脖之类的零食,以及两瓶廉价的白酒。
他跨上路边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刚想拧动油门,目光却被路边电线杆上贴着的一张崭新的通缉令吸引住了。
上面赫然印着“毛大勇”的名字,配着一张照片。
光头,满脸横肉,朝天鼻,厚嘴唇,留着标志性的一小撮胡子。
男人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压低了帽檐,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窜了出去,逃离了这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地方。
廖家庄隔壁的河西村。
此时一个紧密的小房间,空间狭小,空气污浊。
几根蜡烛插在空酒瓶上,提供着唯一的光源。
地上脏乱不堪,到处都是零食包装袋、泡面桶和空矿泉水瓶。
在角落的草堆上,一个身影蜷缩在那里。
她的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缚着,双手更是被反剪在身后,嘴巴被宽大的胶带封得严严实实,正是芸姨!
她脚边放着几个塑料饭盒,里面的饭菜早已馊掉,被踢翻在地,一点没动。
几天的不见天日,担惊受怕和有限的饮水,让芸姨原本妩媚的脸庞变得异常憔悴,嘴唇干裂起皮,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前,眼神黯淡,但深处却仍燃烧着一丝不屈的求生火焰。
她艰难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索,但几天水米未进,体力早已透支,徒劳无功。
她的目光在昏暗的地窖里搜索着,最终落在了不远处木桌上一个空的啤酒瓶上。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她用尽全身力气,侧身翻滚到冰冷的地面上,然后一点一点,如同蠕虫般,朝着桌子的方向艰难地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