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佯动小组,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开始在野狼峪外围活动。他们留下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痕迹,如同洒下的诱饵,等待着鱼儿上钩。同时,关于有神秘短枪队在野狼峪窥探的消息,也通过几个的渠道,若有若无地传了出去。
我和傅水恒在指挥部里,如同坐在风暴眼中,感受着外围逐渐凝聚的紧张气氛。傅水恒偶尔会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他告诉我,系统捕捉到了一些异常的信号活动,指向野狼峪和无名高地方向,但很微弱,无法精确定位。
信号特征显示,对方使用的电台非常先进,而且经常变换频率。傅水恒在第二天傍晚告诉我,这说明对方很专业,也很警惕。不过,只要他们继续活动,系统就能逐步锁定他们的位置。
鱼儿,似乎闻到味儿了。
行动的前夜,格外漫长。我检查了无数遍作战计划,确认了每一个联络信号,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出现的纰漏。傅水恒则一直沉默着,坐在角落里,像是在积蓄着最后的力量。我知道,明天的行动将是对我们判断力和指挥能力的严峻考验。
凌晨时分,天色墨黑,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整个王家峪都沉浸在睡梦中,只有指挥部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开始行动。傅水恒下达了最终命令。
无线电里传来简洁的回应:明白。
猎杀,开始了。
我和傅水恒守在指挥部,耳朵紧紧贴着无线电接收器,捕捉着任何一丝微弱的信号。桌上的马灯被调到了最暗,只在桌面上投下一圈微弱的光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万籁俱寂,只有风刮过屋角的呜咽声。这种等待比正面交锋更加折磨人,我的掌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无线电里传来一阵极其短暂而急促的电流噪音,这是佯动小组发出的已就位,开始诱敌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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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更长久的寂静。这寂静比枪声更让人心焦。我能想象出,在黑暗的野狼峪外围,我们的战士如同幽灵般游弋,故意暴露着行踪,吸引着潜在敌人的注意。他们必须在暴露和保全自身之间找到最精准的平衡点。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无线电里再次传来一声轻微的、模拟鸟叫的暗号——这是无名高地潜伏小组发出的已抵达预定位置,发现目标的信号!
找到了!
我和傅水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和期待。最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
就在这时——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是从无名高地方向传来的!
紧接着,枪声陡然变得密集起来!中间夹杂着爆炸声和模糊的呐喊声!
无名高地打起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野狼峪方向也传来了爆豆般的枪声和猛烈的爆炸声!显然,埋伏在那里的敌人以为主力进入了伏击圈,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好!鱼儿咬钩了!我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傅水恒却依旧冷静,他对着话筒,用平稳的语调下达命令:佯动小组,按计划,撤!
明白!无线电里传来佯动小组组长干脆利落的回应。野狼峪方向的枪声开始变得稀疏,并且向着预定撤退路线移动。
而无名高地方向的战斗,却愈发激烈起来。
无线电里开始断断续续传来急促而简短的报告:
接敌!对方火力很猛!有冲锋枪!
确认目标为隐蔽观察所!有天线!
干掉两个!对方在顽抗!请求火力压制右翼!
手榴弹!轰!好!右翼哑火了!
突击!抓活的!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战斗的激烈程度超出了预期,对方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装备精良,战斗素质极高。从枪声判断,对方至少有一个班的兵力,而且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
突然,无线电里传来一声闷响和一声压抑的痛哼!
组长!旁边队员的惊呼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