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拙稳稳地扣动扳机。
“砰!”
一个抱着轻机枪的日军军曹仰面倒下。
“十一点方向,窗口,两名。”
观测手冷静报靶。
赵守拙微微调整枪口,呼吸在刹那间屏住。
“砰!”
子弹穿透第一个鬼子的胸膛,余势未衰,钻入第二个鬼子的肩胛。一箭双雕。
鹰眼分队的其他狙击点也纷纷开火。精准的单发点射,如同死神的请柬,将任何试图反抗的日军逐一清除。没有漫无目的的扫射,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只有子弹破空的尖啸,和生命消逝的闷响。
据点内的抵抗,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彻底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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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
电台里终于传来陈铁柱平静的声音。
“龙牙报告,三岔湾据点已肃清。击毙日军四十七人,俘获少佐指挥官一名。我部轻伤两人,均在可控范围。缴获清单后续呈报。完毕。”
傅水恒猛地睁开眼睛,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缸跳动:“好!干得漂亮!”
傅必元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老林,你这套东西,成了!”
林沄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他拿起铅笔,在地图上将那颗“毒刺”——三岔湾据点,用力划去。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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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
晨光撕破夜幕,照亮了三岔湾据点。炮楼顶上,一面崭新的红旗迎风招展,取代了那面令人憎恶的膏药旗。
龙牙与鹰眼分队带着俘虏和部分缴获,悄然撤离。留下的,是一个死寂的堡垒,和满地侵略者冰冷的尸体。
撤回根据地途中,陈铁柱看着身边虽然疲惫但眼神晶亮的队员们,看着他们手中那些超越了时代的杀器,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参谋长在战前的话:“我们今日的无声,是为了将来,让我们的子孙,能活在充满欢声笑语的白昼里。”
他摸了摸八一杠冰冷的枪身,又望向东方那轮正努力挣脱地平线的朝阳。
“走吧,”他对队员们说,“回家。”
山风掠过,吹散了硝烟,也吹动了战士们身上沾露的征衣。在这条用智慧与鲜血铺就的道路上,独立团的龙牙,已初露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