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血战牵马岭。

电台里传来的电文,字迹潦草,带着硝烟的气息。那是傅水恒团在牵马岭发出的第一份战报,距离他们进入预设阵地,才不过六个小时。我捏着薄薄的电报纸,指尖能感受到远方传来的震动——那不是错觉,是日军重炮集群开始发言了。

“今日拂晓,敌约一个大队兵力,在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及迫击炮掩护下,向我前沿无名高地发起试探性进攻。经两小时激战,毙伤敌百余,击退其两次冲锋。我部伤亡三十余人,阵地完好。另,敌机两批次四架次临空侦察、扫射,无轰炸。”

语气冷静得近乎刻板,是傅水恒一贯的风格。但我能透过这简短的文字,看到那场黎明时分的血腥接触。日军一个标准大队千余人,配属火炮,这仅仅是开胃菜。试探,他们在寻找我们的防御弱点和火力配系。

指挥部里,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地图上,代表日军主力的蓝色箭头已经重重地压在了牵马岭区域。司令员背着手,在地图前来回踱步,眉头锁成了川字。

“告诉傅水恒,沉住气,不要过早暴露重火力点。鬼子的三板斧,这才刚开始。”司令员沉声下令。

我立刻让报务员回电:“电悉。务依托工事,减少炮火下伤亡。以冷枪冷炮、地雷迟滞为主,挫敌锐气。主力正在安全转移,你部坚守即为大功。”

信号发出去,剩下的只有等待。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漫长。我走到指挥部门口,望着牵马岭方向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能听到那里隐约传来的闷响。那是死亡的鼓点。

第一日:钢铁与血肉的洗礼

下午,第二份电文到来,字里行间终于带上了一丝焦灼。

“敌炮火准备持续四十分钟,无名高地落弹数百发,土木工事损毁严重。约两个中队鬼子在坦克(疑为两辆九五式轻坦)引导下,发起波浪式冲锋。一营官兵依托残存工事及反斜面藏兵洞,以集束手榴弹、燃烧瓶近战阻敌,炸毁坦克一辆。战斗惨烈,阵地数次易手,均被我夺回。初步统计,毙伤敌逾两百,我一营伤亡过半,营长重伤。弹药消耗巨大,特别是手榴弹与机枪子弹。请求紧急补给。”

“伤亡过半……”我心里一抽。一营是傅水恒团的尖刀,这才第一天,就几乎打残了。九五式坦克,虽然皮薄,但在缺乏有效反坦克武器的我们面前,依旧是移动的堡垒。战士们是用命去换的。

“我们的补给队到哪里了?”司令员猛地回头问后勤部长。

“已经出发,但路上遭遇敌机骚扰,行动缓慢,最快也要明晚才能抵达牵马岭后方隘口。”

远水解不了近渴。

“回电傅水恒,”我强迫自己冷静,“已派补给队,克服万难前送。着你部灵活运用地形,节节抵抗,必要时可放弃前沿无名高地,收缩至主峰二线阵地。务必保存有生力量,以空间换时间。”

我知道,放弃前沿阵地意味着什么,那会让日军获得更好的炮兵观测点,主峰阵地将直接暴露在炮火之下。但此刻,不能让傅水恒的队伍在第一道防线就流尽鲜血。

夜幕下的抉择与系统的光芒

夜深了,指挥部依旧灯火通明。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脑海里全是牵马岭的血火景象。傅水恒此刻在做什么?他一定在巡视阵地,安抚伤员,重新部署兵力。他那个秘密……对,他那个从不与人言,却数次在绝境中带来奇迹的“系统”,该动用了吧?

我记得他曾隐约提过,积攒了三万多“积分”,一直舍不得用,说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刻。眼下,不就是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凌晨时分,一份加密电文送到了我手上,发报员说是傅团长指名给我的。电文内容很短,并非战况汇报,而是一串奇怪的代码和物品清单。我明白,这是傅水恒在通过我,为他动用“系统”做掩护。

清单上写着:“兑换:60mm迫击炮四门,炮弹两百发;‘马克沁’重机枪两挺,配套子弹一万五千发;专用反坦克地雷二十枚;磺胺粉、止血绷带等医药物资一批。启用‘地形强化’临时效果(限主峰阵地,效果持续12小时)。积分结算:消耗积分,剩余积分4500。系统提示:成功完成‘铁壁阻截’第一阶段任务,奖励积分5000,当前总积分9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