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的袁军彻底失去了指挥,士卒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建制完全打乱。许多人为了逃命,甚至丢弃盔甲兵器,跳入冰冷的潞水,向对岸游去,然而对岸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曹军的无情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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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骑兵见势不妙,早已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本就利字当头,见袁氏兄弟大势已去,根本不顾盟友死活,唿哨着拨转马头,利用其高超的骑术,试图从战场边缘迂回逃窜,向着北部山区亡命奔逃。
“追!休要走了一个!”张辽杀得兴起,长刀指向溃逃的敌军,厉声大喝。曹军将士士气如虹,分成数股,如同梳子般梳理着战场,追击残敌。
于禁则指挥部分兵力,稳步向北岸推进,清剿顽抗之敌,并与曹纯部会合。
袁熙和袁尚在少数亲卫的死命保护下,混在乱军之中,仓皇向北逃窜。他们不敢走大路,专挑小路疾行,盔歪甲斜,狼狈不堪,昔日的贵公子风度荡然无存。回头望去,潞水两岸杀声震天,烟尘蔽日,他们的数万大军,已然土崩瓦解。
数日后,潞水大捷的军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回邺城。
信使高举着插有羽毛的告捷文书,纵马驰入城中,一路高喊:“潞水大捷!张辽、于禁将军阵斩敌军逾万,俘获无算!袁熙、袁尚溃败北逃!”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邺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城内欢声雷动,百姓士人纷纷走上街头,庆贺这场决定性的胜利。持续数月的紧张压抑气氛,为之一扫。
州府衙内,陈暮接到详细的战报文书。他仔细阅读着战况描述,脑海中仿佛能想象出张辽奋勇当先、于禁指挥若定、曹纯断敌归路的激烈场景。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
袁氏在河北的最后主力已被摧毁,幽州平定指日可待。这意味着,来自外部的最直接威胁已经解除。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的砥石,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然而,他的目光随即又变得深邃起来。外患虽平,内忧未绝。沮鹄依旧下落不明,甄府依然迷雾重重。北征的胜利,或许会让那些潜伏的阴影,采取更极端的行动。
他铺开纸张,开始起草给程昱的汇报文书,除了转呈捷报,更需提醒,内部清查,此刻正当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