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扔给他几块碎银,朱祁钰便朝寝宫行去。
这十年中,朱祁钰和朱祁镇的关系慢慢开始疏远。人前,二人是互爱的好兄弟。人后,则是相互骂娘。
陈芜在寝宫外猫着腰,听到有脚步朝自己走来,微微抬头的他没看是谁。转身将身后寝宫大门推开,“宣王爷,陛下等您多时啦。”
叼~今晚又得挨骂。
按理说自己是王爷,该有一块儿蕃地。可是蕃地不仅没有,宣德皇帝还让朱祁钰去年年中时步入朝堂,这是打算将他留在京师了。
进入寝宫后就看到被骂到自闭的太子朱祁镇,这货的头都快埋进胸膛。
“哟~我当谁呢?这不是才出翠莺楼的宣王爷吗?怎么这么晚还想着来你老子的寝宫啊?想我啦还是有事情啊?”
已经做好准备挨骂的朱祁钰深呼吸一口气,“爹,孩儿在翠莺楼发现这个...”
“香囊里的东西哪有小竹姑娘唱曲儿重要啊,你应该在翠莺楼搂着小竹姑娘过夜...”
一旁的朱祁镇听到这儿,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还有脸笑!”语气陡然转变的宣德皇帝突然又教育起太子,“好意思笑,考题好好的交到你手上。才一天的功夫,现在全京师都知道这次春闱考题。”
笑啊,接着笑啊。朱祁钰虽然挨了几句训,这对他来讲算不得什么。
越看两个儿子,宣德皇帝越是气。
“你们哥俩,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后天落日前,我要知道谁把考题泄露出去的,还有哪些人买过考题。”兄弟二人赶忙答应下来。
“还不快滚!”咆哮的宣德皇帝赶走两个儿子,坐在御塌上。
其实,考题是朱瞻基故意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