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有没去卖过东西?”正喝着茶的皇帝突然这么一问,将胡忠吓一大跳。
“回您的话,卖过几次。”
“哦~卖的是何物?”
“几幅不太值钱的字画,还有一块砚台。”毕恭毕敬回答的胡忠,已经做好被骂,甚至是下狱准备。
空气骤然安静,宣德皇帝只是微微吐口气,“卖了多少银子啊?”
“就一幅山水图稍微值点钱,卖了五十两。”依旧不敢有丝毫隐瞒,胡忠将腰都给弯到地上。
回答完这话,场面再次安静下来。约能喝一盏茶的时间后,又听皇帝吩咐道,“带我去瞧瞧,喏~对了,今儿个那院子谁在?”
“回您的话,今儿个很巧,在那院儿里的是建昌侯。”建昌侯就是朱祁镇的舅舅孙显宗。
本来只是想让皇帝知道今日在那院儿里当值的是谁就行,没想到人家皇帝有要过去打招呼的意思。
高兴都来不及,胡忠怎会阻拦。
在院门口抬头望向那块匾额,宣德皇帝的心也跌入谷底。心道:祁镇当真比不上祁钰,诶~子不教父之过,当初该亲自教导。
刚要跨步进院,两个看门的壮汉伸手将其拦住,“站住!来此地作何?”,其中一名壮汉语气十分不友好,特别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眼神。
胡忠也没上前替皇帝解围,倒不是说看笑话,而是让皇帝知道,孙家兄弟在京师可豪横啦。
宣德皇帝也知道胡忠想法,转头看向他。同时伸出右手,“拿来!”
一只翡翠玉兔落在宣德手中,就听他说道,“卖东西!”
还未等皇帝反应过来,一名壮汉将玉兔一把夺过。大致鉴定后给出价儿,“翡翠玉兔一只,二十五两银子。”
“这可是玉兔,怎就只值当这么点儿?”惊呼中,宣德皇帝开始为玉兔辩解起来,“当初买它的时候...”
“老小子,你就别管买成多少,在咱鱼水居它就值这么多。你要觉得亏,拿到别处卖去。我倒想看看,除了咱家谁还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