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接旨。”垂头丧气下,朱祁钰只好接下这件差事。
父子三人加上三位大臣,在运河船上一直待到月上眉梢。以为皇帝要回宫啦?人家可不干。
在下午时,陈芜就将奏章全部带到船上。这可苦了几人,想走吧,皇帝没发话。等在此地吧,好像又有点多余。
几人就这样在尴尬中等到晚上,好不容易见皇帝伸个懒腰,以为是打算摆驾回宫。鬼晓得...“祁钰,再下去买点吃的,爹的肚子有些饿。”
于谦蹭吃蹭喝就算球,你还来?真当我地主老财啊?心里骂归骂,实际上还得屁颠屁颠地跑下去买吃的。
不过走之前朱祁钰恳求将太子带走,理由是自己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船上还有好几人,偏偏叫走太子,宣德皇帝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去吧!”轻言细语回应一声,又开始专心处理奏章。
下了船,兄弟二人就开始撕逼。
“你告的状吧?”先下手为强,朱祁钰率先开口,将太子的话堵在嘴里。
沉默半晌后,朱祁镇这才反问一句,“哥哥也想问,鱼水居的事是不是你去告的秘。”
“球~鱼水居干我屁事。是,弟弟巴不得你倒霉,一个鱼水居还不至于让你倒大霉。再者,弟弟还没蠢到告黑状。”知道鱼水居是胡忠在没有自己意思情况下告知的宣德,朱祁钰急于跟此事撇清关系。
“胡忠难道不是你的人?”朱祁镇格局就那么大,知道胡忠是宣王府的人,自然也就将这顶帽子算在弟弟头上。
无奈地摊摊手,本不想解释,可想到现在还不能跟太子撕破脸皮,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昨天的事我说碰巧你信吗?如果你不信,那艘船又如何解释?”
朱祁钰的意思也很明显,你鱼水居被咱爹知道了,那我的船呢?没看见船上有姑娘吗?圈养姑娘这事儿跟你一样,都是黄泥粘裤裆,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蚂蚱。
思索好半天,朱祁镇才听懂弟弟的意思。旋即学着他摊手模样,“那你去山西后怎么办?不会当真要查到哥哥头上吧?”
“你说呢?”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太子,朱祁钰心道:你这蠢货还没听出大老黑的意思吗?我踏马不真查,能过的了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