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喜事实在太多,胡忠都不会笑了。只是木讷地回道,“臣下这就去办。”
等寝宫内只剩下几名伺候的宫人,宣德皇帝这才自言自语,“哎呀~没办法啊没办法。该给的给了,不该给的也给了,扶不起的阿斗。”
低头偷偷瞅一眼皇帝的宫人们将这话深深记下,本想着明日告知太子殿下。
可...鱼贯而入的东厂之人将整个寝宫宫人全都带走,仅留下一个陈芜猫着腰。
“陛下,奴婢按您的吩咐将这群人全都送去东宫。若太子...”
“陈芜啊,跟朕多少年啦?”微微失神地宣德皇帝看向正说话的贴身太监,后者思索片刻后回道,“应该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哎~没做皇帝时夜夜想着登基后要干嘛,当上皇帝后又防着宗亲。就像当年防二叔三叔一样,夜夜睁只眼闭只眼睡觉。好不容易解决那些糟心事,现在太子又让我彻夜失眠。”
“哎!”重重地叹息一声,宣德皇帝接着说道,“当初就该立祁钰。”
这话陈芜可不敢接,只能装着没听着。他清楚地知道从此刻起,陛下已经对太子殿下失去信任和信心。
但有条,太子还没失宠。
......
山西,太原府。
艳阳高照之下,一群人等在城门口,宣王的到来让他们心情与天气相反。
一个王佐,还能轻松应对。过一两天来位余士悦,把后槽牙都嚼碎还能撑住。
可现在又来位宣王,太原府一众官员就差哭爹喊娘。
忽见前方烟尘滚滚,加上急促的脚步朝这边而来。众多太原府官员开始整理着装,生怕待会在宣王面前丢脸。
不多时便能瞧见一辆马车被众多侍卫裹在中间,马车算不上豪华,但皇家气派却让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