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洒在京师城墙上时,朱祁钰就已经起床,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办,所以不得不起个大早。
正吃着香喷喷的大馒头,咬一口配上的咸菜,再喝下一口熬许久的粥...啧啧啧,那感觉简直了...
就在他还沉浸在简单早饭中时,章纶来了。
章纶,户部郎中。虽说只是一五品官,好歹也算插进去一个宣王府的人。
“今儿怎地啦?一大早就吃火药啦?”看进来的章纶一脸气愤,朱祁钰便开口调笑地问起来。
章纶这人那都好,就是性子比较直,不能跟户部众人同流合污。而且还不藏事,有什么就说什么。要不是背后有朱祁钰撑腰,怕是早就回温州种田去了。
“王爷,山西赈灾银一案就这么结了?”瞪大双眼,章纶简直不敢相信事实。
被这么一问,手里拿筷子点头的朱祁钰木讷地点头应道,“啊~是完了呀?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让陛下继续查下去吧?”要再查下去,老朱家脸都要丢尽。
“不是,那拨给山西赈灾银怎么办?追回来没有?”这才是章纶所关心的其中一个问题,案子虽然结了,但赃银还没入库啊,怎么能这样草草结案呢。
嘴巴微微张起,朱祁钰知道跟这位耿直地章大人说不清,只好打着哈哈狡辩,“这不是没查抄邓棨家吗,估计要等王文去山西后那笔赈灾银才会入户部。”
如梦初醒的章纶点头回道,“是哦,下官怎就没想起来王大人明日就要去山西呢。”既然赈灾因有了着落,那就问下一件事情。
“王爷,您在山西遇刺这事儿还没...”哪壶不开提哪壶,对朱祁钰来说,这事就属于没开哪壶。
“这事儿啊,陛下说已经查清了呀。东厂厂公卢忠所为,他不是已在狱中自我了断了吗?”此时的朱祁钰就跟大学生回答幼稚园小朋友问题一样,一来要耐心回答,二来呢不能说实话又不能让对方看穿。
“王爷,下官以为此事另有蹊跷...您想啊,卢忠在陛下身边伺候几十年了,深的陛下信任。他刺杀王爷您,自然不会是受陛下指派,您就没想过卢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