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平或许不知道朝中已经是浑水一滩,但他还是听话点头应道,“嗯,孩儿这就去告诉大哥。”
胡濙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在鸿胪寺任职,另一个则是锦衣卫镇抚使胡长宁。
两个儿子都能理解父亲苦衷,特别是最近时日。
翌日早朝。
大臣们三三两两站出来说事,本来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若真要拎出来一件,那就只有昨天的刘容了。
见无人站出来说话,右都御史杨善可就站出来了。
“启奏陛下,臣昨日听闻詹士府左庶子刘容意图构陷中兵马指挥使汪瑛,若此事当真,臣叩请陛下要严加责罚。”
杨善可不是宣王府的人,从此人踏入朝堂那刻起,他就一心效忠大明皇帝。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都知道这事儿背后主谋是谁。
胡濙见状摇头叹息,心道:太子殿下,臣下再救您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
“禀陛下,臣也有本启奏。”站出班列,胡濙手持勿板,朝御座之上的宣德皇帝叩首道。
“胡卿有话要说?杨善,你就先靠边吧。”对胡濙,宣德皇帝很是信任。目前朝中除了于谦胡濙外,其他还真找不出几个知道自己心思的大臣来。
双手递上辞官奏本,待陈芜转呈到宣德皇帝面前时,顿时就不高兴了,“胡卿,你要辞官?”
此言一出,朝堂再次沸腾起来。作为东宫头号谋士,若胡濙离去那就代表着太子身边再无出谋划策之人。
李贤闻之,顿时看向同样震惊的太子。
“回禀陛下,微臣近几日起床时感觉心跳加速。加之伤寒已有数月之久,访遍京师名医也未见好转。微臣今年已有七十,已不能正常处理政务。臣叩请陛下,准臣辞官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