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殿下可是为成国公之子惨死街头而来?陛下说若宣王因此事而来的话就您也回去。等哪天早朝啦,再让您带襄城伯一块儿去太和殿。”
早朝再说?今儿才开完大朝会,这要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东宫那边可以有时间找出有利证据来反驳,这样一来对李珍就相当不利。
“那太子爷可有来过?”这问题可不是废话,而是拐着弯问陈芜,太子可有来过?又有哪些人随他一起来的呀?
双手朝宣王一鞠,陈芜回道,“奴婢不知,陛下说宣王若要打听,让您去寝宫问,陛下亲自回答与您。”
叼~我就随口问问,咋还急眼了呢?
等来宣王,又将宣德皇帝意思传达,陈芜也回去了。
但朱祁钰跟李珍没走。
从怀内掏出几块碎银子,看似随意扔给看门的禁军,还是春闱考题泄露那晚的禁军将军。
在角落里,禁军将军在他耳边轻言片刻。
“太子爷、成国公、泰宁侯、遂安伯...”禁军一连道出近十来人,朱祁钰不禁想跑去东宫问问,一个成国公之子,至于吗?
不是太子朱祁镇小题大做,而是打算借题发挥。
一连几次东宫都损失人手,而且这些人还都是眼睁睁地死在跟前。东宫一些党羽开始产生别的心思,朱祁镇想借李珍失手打死朱仪一事稳定东宫人心。
朱祁钰以为太子忘记一点,朱仪不遵谕旨在先。
同样,朱祁钰也忘记一点——东宫已经被逼到不得不如此做的地步。
而且东宫搞这么大阵势,是打算逼宫?就算太子指天发誓说没有,谁信啊。
回头瞧一眼被绑成麻花的李珍,朱祁钰笑了。本以为最近又会睡不好吃不香,没想到太子会给自己先吃一粒定心丸。
“回吧,你也别回自己府了,去本王那儿。”虽然在京师,朱祁钰还是不敢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