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你是何时来的?”
问完这话,李贤就觉得没问到重点。
索性再问一句
“道长是何时来的福州?我离京之时,道长还在京外柏树观打坐吧?”
对于这几个问题,张乘风嗤之以鼻。
“首先回答李大人第一个问题,贫道随大军一起上的岛。”
“再回答李大人第二个问题,李大人离京时,贫道确实还在观中打坐参禅。”
“倘若贫道说,我来福州是御风来,归去时可踏月而回,李大人与邝大人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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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埜将满脸的不信写在脸上,可嘴上却说着。
“信,道长神出鬼没,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琢磨不...”
“不透个屁,贫道在京师烦了,打算出来走走,恰好遇上你们出海。”
张乘风平日在朱祁钰面前就没个正形,更别说李贤等人了。
还未等李贤开口说话,就听他接着刚才的话。
“皇帝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诛之。东瀛人抢我大明百姓,屠我衣食父母。这是杀父之仇,得报。”
“依贫道看,东瀛人不仅冥顽不明,又是未开化的异类,这种人怎可留存于世。”
“再说了,他们杀我衣食父母,咱得还回去。”
“道家有言,今世仇今世了,不能像和尚们一样,信什么来世。”
李贤将眉头微微一撇,问道。
“我怎未听说过此话?道家哪位先贤说的?”
熟练地伸出右手,在李贤头上弹一个脑瓜崩。
“贫道说的,几百年后,贫道也算道家先贤中的一分子。”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张乘风得知李贤要来福州剿倭寇后,才闻着他的味来的。
京师里头,他确实待烦了。
来福州一为散心,二来嘛~修心。
张乘风这段时日听了不少有关东瀛抢劫大明的流言,导致他道心不稳。
道心都不稳了,还修个屁的道。
既然如此,还不如来趟福州,先把道心稳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