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拉了个大场面,付婆子也豁出去了,有啥话都摆在明面上说,免得日后总被这些个不安分的拿出来说道。
怼完了秦家怼邱家,这些年受的气总算有了个发泄的机会,只觉得浑身舒畅。
“阿令,走,咱回家去!”
不欲与那些无关的人浪费时间,付婆子急着带孙子回家团聚,也好知道知道他这几年在外面究竟经历了什么。
可是她回家心切,却还是被孙子给轻声拦住了:“等一下阿奶。”
秦肖令视线在围观的人群中扫了一圈,认识的不认识的,男女老少,该来的都来了,心道当真是个不错的时机。
“我瞧着今日来的人够全,不如借此机会再声明一件事情。”他一脸正色,扬声宣布道。
“这么多年以来,所有人都认定我阿奶是克夫克子的丧门星,尤其是秦家本家人,将当年三房发生的所有惨剧都归咎于阿奶一人,理所当然的看着她被千夫所指,大骂不祥。”
“殊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听他说到这里,付婆子便猜出他要说什么了,不禁难过的摇摇头:“阿令,不要说了。”
“不!”
秦肖令却坚定的摇了头:“阿奶,这些年您平白忍受了多少委屈,总以为时间能抹平一切,可是事实证明,人心险恶,不值得您替他们担下一切。”
安抚完阿奶,秦肖令再次看向众人,语气严肃的开始讲述起来:
“弘德二十三年,昌乐县城爆发瘟疫,全城封锁,官府对外高价收购大量驱疫解毒的草药,奉贤村当时就有不少人趋利而往,纷纷进山采挖草药拿去换钱。”
“秦家自然也不例外的想要发笔横财,我太奶奶便让我阿爷三兄弟每家都派人进山采药,我爹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当年他们在崖壁上采药时不慎发生了意外,二房的四叔畏高摔倒险些坠落山崖,亏得我爹手疾眼快给抱住了腿脚。”
在秦肖令开始提起这段过往时,秦家婆媳俩就变了脸色,听到他毫无顾忌的提及自家四郎时,刘婆子蹭的一下就跳到了他的面前,几乎咬牙切齿道:“你小子胡说八道啥呢,好好的提你四叔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