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也比被戍犬当可疑分子摁在地上扫描强。”天翎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标志性的碧绿扇子“浮世流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面上流动的符文光影映着他漫不经心的脸。
他今天穿了件骚包的墨绿丝绸衬衫,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再说了,燃焰同学,你的‘喷泉’再练下去,端木同学怕是要用他的‘辉煌壁垒’把整个训练场镀一层金来防火了。”他促狭地朝单人沙发方向努努嘴。
端木鎏煌端坐在单人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一丝不苟。纯白的定制西装纤尘不染,袖口别着精致的金色袖扣。
他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手帕,正极其认真地擦拭着面前小几的边缘,仿佛那里沾染了不可见的尘埃。听到天翎的话,他金眸微抬,视线扫过燃焰踩过的地方,眉宇间毫不掩饰地掠过一丝嫌弃:“公共场所,注意仪态和卫生,燃焰阁下。以及,天翎阁下,请不要用你那种轻浮的比喻来揣测我的行为逻辑。‘辉煌壁垒’的防御效能是基于精确的能量矩阵计算,并非单纯的物理隔绝。” 他面前的空气微微扭曲,几粒肉眼难辨的灰尘被无形的金线精准地剥离、湮灭。
“呵,洁癖金孔雀。”燃焰翻了个白眼,赌气似的从茶几上的点心盘里抓起一大块淋满巧克力酱的泡芙,恶狠狠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戍犬戍犬…烦死了!老子的糖醋排骨训练餐都送不进来了!食堂现在只供应营养膏!那玩意儿是人吃的?”
“至少比某人试图用火焰烤焦的‘地狱排骨’强。”叶沧溟靠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那对流光溢彩的“鸳鸯回旋刃”。刃面水波流转,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穿着深蓝色的训练服,身形修长,目光却时不时透过窗户,投向远处被戍犬封锁的教学区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国安局这次动作很大。‘赤鸢’…上次启动还是五年前东区‘影渊’泄露事件。”他顿了顿,声音清冷,“他们在找东西。或者,在确认什么没被找到。”
“确认…没被找到?”木青岚抱着他的“森语者弓”,蜷缩在燃焰旁边那张看起来最柔软的沙发里,像只受惊的小鹿。听到叶沧溟的话,他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弓臂上缠绕的藤蔓装饰,翠绿的眼眸里满是忧虑。“沧溟哥,你是说…母巢里还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留在学院里了?” 他下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仿佛这样能远离那无形的威胁。
“可能性很大。”俞昊岩沉稳的声音响起。他坐在一张特制的、带腰部支撑的椅子上,左臂还固定着金属支架。厚实的“不动岩峰”臂盾靠在脚边,盾面上那道贯穿的狰狞裂痕被临时修复材料填补着,依旧触目惊心。他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毅。“母巢核心最后爆发的污染波动极其诡异,并非单纯的湮灭,更像是一种…逆向渗透。议会和国安局的技术部门都在疯狂分析残留数据。戍犬地毯式搜查,恐怕就是想找出任何可能残留的‘种子’或‘标记’。” 他说话时,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肋部,那里骨裂的疼痛还未完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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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 默凛坐在阴影处,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他的声音如同冰面裂开,带着彻骨的寒意。修长的“永寂霜痕”横放在膝头,刀鞘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比如…傀儡丝。” 冰冷的视线扫过坐在角落单人沙发上的白灵和冥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