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交谈,无论关系如何,那种近在咫尺的“人气”是真实可感的。
现在,这层慰藉被抽走了。
她明知那扇门后空无一人,但每次出门或回家,经过那扇紧闭的房门时,还是会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或者侧耳倾听一下。
尽管明知什么也不会听到。
在深夜备考时,手指时常会因长时间的书写而疲倦。
因此,她偶尔会停下笔,闭眼趴在桌上休息,可思绪总会不自觉飘向那扇紧闭的门后。
[他们最近怎么样?事情办得顺利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他,有想我吗?]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只是无声地在脑海中盘旋。
她也会想起更早之前,每周三晚上固定的敲门声,两人共进的晚餐,饭后偶尔的散步,以及那个六一儿童节喧闹而温暖的下午。
那些画面如今回想起来,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带着一种朦胧的、不真切的暖意,与此刻周遭冰冷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父母又打来电话,依旧旁敲侧击地问起“小夏”。
这一次,她有了更充分的理由:“他有工作要忙,之后似乎要和妹妹回老家,短时间内回不来。”
电话那头的母亲语气顿时充满了同情:“哎呀,工作辛不辛苦?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你这孩子,也不多关心问问。”
“嗯,问过了,他说处理完就回来。”
她含糊地应着,心里却想,自己又以什么身份去“多关心问问”呢?甚至连他们具体因为何事,她都不怎么清楚,似乎也没有立场去细细追问。
挂掉电话,她看着手机上夏念清的名字。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她祝他兄妹俩一路顺风,他简单回了句“谢谢,回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