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大喜,纷纷道谢,并暗自决定,等半月后休假下山,定要第一时间去寻来这种炭笔和材料。
也制作这样的笔记本!此物实在是学子必备之神器!
经此一事,陈耀祖、姚宗胜、赵廷霄三人算是以其“奇技”和开放的态度,迅速在翘楚班打开了人缘,初步融入了这个新的集体。
连素来有些孤高的孙清浩,在与陈耀祖就炭笔的制作简单交流两句后,看他们的眼神也缓和了许多。
午时钟声响起,众人这才从热烈的讨论中惊醒,赶忙收拾东西前往膳堂。
在“食为天”门口,与从勤勉班方向蔫头耷脑走来的王富贵汇合。
“富贵,如何?新班级可还适应?”陈耀祖关切地问道。
王富贵瘪瘪嘴,看着精神焕发、显然相处融洽的三人,眼神里的怨念几乎要化为实质:
“还能如何?你们三个倒好,在一处有商有量,互有照应。就我一人,在新班级谁也不熟,孤苦伶仃……”
姚宗胜难得没讽刺他,只是道:“速速吃饭,下午还有课。”
赵廷霄则默默将一个大一点的馒头塞到王富贵手里。
四人打好饭围坐一桌,陈耀祖三人立刻迫不及待、七嘴八舌地向王富贵描述起许教习那令人惊艳的授课水平。
“富贵你是没听到,许先生讲‘明明德’,竟能从《尚书》扯到前朝旧事,还能自圆其说,听得我茅塞顿开!”
“还有那‘止于至善’,绝非字面意思,先生辨析得极其精微……”
“真是受益匪浅,感觉以往许多懵懂之处,今日都清晰了不少!”
王富贵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听着三人滔滔不绝的夸赞,眼神里的羡慕更浓了。
闷闷道:“听起来是极好……我们那班的教习讲的虽也扎实,但怕是比不得你们的许先生……”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一下,稍微挺直了腰板,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小小的得意:
“不过!耀祖兄你给我的那炭笔和笔记本,可是派上大用场了!
我也学着记了些要点,下课后好些同窗都来问呢!
连教习看见了我记得满满当当的纸页,都当众夸我‘虽天资稍逊,然刻苦勤勉,态度可嘉’!”
说着,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那点因为分班而带来的失落,似乎也被这小小的表扬和出风头冲淡了些许。
陈耀祖闻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看吧,工具好用,更要自身努力。
富贵,保持这股劲头,下次考核,定能进步!”
四人相视而笑,继续埋头干饭,下午还有新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下午的课程安排得并不紧凑,主要是一些基础的经义导读和书写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