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捡了一根坚硬如铁的黑沉木树枝，又寻了一块边缘锋利的暗色石头，简单打磨，做成了一柄粗糙的撬棍和一把石楔。

他甚至挤出微末的仙力，尝试在撬棍上刻画了几个最简单的“辟邪”和“坚固”符文，效果聊胜于无，却让他找回了几分昔日下墓前准备工具的感觉。

循着地脉中那丝庚金之气的指引，他来到一处陡峭的崖壁下。这里煞气几乎浓郁如墨，令人呼吸不畅。

崖壁底部，有一道不起眼的裂缝，被乱石和枯藤半掩着，若非刻意寻找，极易忽略。

陈牧清理开障碍，裂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里面漆黑一片，阴冷的风从中倒灌出来，带着一股陈腐的土腥味。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纸——这是他飞升时身上仅存的几张凡间符箓之一。指尖微弱的仙力一催，符纸嗤地一声燃起豆大的火苗，勉强提供照明。

侧身挤入裂缝，通道向下倾斜，蜿蜒曲折。壁上触手冰凉，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古老纹路，早已被岁月风化。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不大的石窟。

符火的光芒摇曳，照亮了石窟壁上的斑驳壁画。壁画风格古拙，描绘着一位仙人降妖除魔、炼丹悟道的生平，但色彩黯淡，许多部分已然剥落。

“看来墓主人生前至少是位地仙……”陈牧仔细辨认着壁画内容，“但为何最终会选择葬在这等凶煞之地？是不得已，还是另有所图？”

飞升在下界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对于上界的一些风土人文，下界也是略知一二，就比如上界修士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