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言之约她在老地方见面。他依旧是那副慵懒不羁的样子，但看向林晚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欣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林总，这次可是赢得漂亮啊！”顾言之晃着酒杯，桃花眼里带着笑，“沈默这下算是彻底栽了，估计没个十年八年是翻不了身了。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一口气吃掉沈氏留下的市场空白？”

（顾言之内心：这女人太可怕了。沈默那么大的基业，说搞垮就搞垮了。虽然主要是他自己作死，但她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细思极恐。以后跟她合作，得更小心点才行。）

林晚晚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摇了摇头：“沈氏留下的摊子太大，水也太深，贸然进去，未必是好事。而且，盯着这块肥肉的人太多了，我们没必要去蹚这浑水。”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顾言之，目光清亮而深远：“我更感兴趣的，是沈氏倒下后，整个行业格局的重塑。有些之前被沈氏压制的、或者不愿同流合污的中小企业，现在或许迎来了机会。这里面，可能藏着真正的璞玉。”

（林晚晚内心：沈氏的倒掉，空出的不仅仅是市场，更是生态位。我要找的，是能一起构建新秩序、有潜力的伙伴，而不是去捡拾沈氏崩溃后的残骸。）

顾言之挑眉，有些意外，随即了然：“啧，格局打开了啊，林总。那你找到你的‘璞玉’了？”

“正在看。”林晚晚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顾少呢？有什么打算？沈默这个共同的‘敌人’倒了，我们的联盟……”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当初联手是为了对抗沈默，如今沈默已倒，联盟的基础还在吗？

顾言之哈哈一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林总，说实话，跟你合作，比跟沈默那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斗有意思多了。联盟嘛，当然继续！不过，下次合作，条件可得重新谈谈了，你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啊。”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眼神却紧紧盯着林晚晚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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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之内心：得重新划定一下利益分配了，不能再把她当成需要庇护的合作方。现在是她手握更多主动权了。）

林晚晚迎上他的目光，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当然，合作的前提是公平互利。具体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我相信，未来值得我们携手开拓的领域，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