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这要是桃花瘴就好了,最起码古书上还有解法。
我这半吊子风水先生的道行,在这种地方跟三岁小孩拿着根树枝指点江山没啥区别。
“我们必须穿过去,”小顾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手里的那个小仪器又开始“滴滴”作响,屏幕上的红光一闪一闪的。
“穿过去?”耗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顾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第一,我们没有回头路。第二,前面已经有人过去了,说明危险性没有那么高。第三,我手里这个是盖格计数器,辐射量暂时没有超过人体承受极限。”
他说完,也不管我们什么反应,调整了一下呼吸,迈步就朝那片粉红色的雾障走了进去。
“操,真是赶着去投胎。”耗子骂了一句,但还是把心一横,跟了上去。
我和老史对视一眼,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命交出去了。
一踏进雾里,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瞬间包裹了全身。
那股子甜腥气更浓了,但奇怪的是,不再那么令人作呕,反而像掺了蜜糖,吸进肺里,连我肩膀上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能见度不到两米。
那些白色的“树干”和红色的“血管”在粉红色的雾里若隐若现,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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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人一个跟着一个,谁也不敢说话,只有脚踩在松软的红色泥土上发出的“噗嗤、噗嗤”声。
走了大概有两三分钟,我感觉脑子开始有点发沉,眼皮像是灌了铅。
周围的雾气好像活了过来,在我眼前变幻出各种光怪陆离的形状。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痛让我清醒了一些。
可我旁边的耗子,却开始不对劲了。
他先是停住了脚步,侧着耳朵,像是在仔细听什么声音。
“耗子,走啊,发什么愣?”我压低声音催他。
他没理我,反而一脸的狂喜,朝着我身后的方向大喊:“秀秀?是秀秀的声音!我媳妇儿!”
我心里一寒,猛地回头,身后除了翻涌的粉色雾气,哪有半个人影。
“你他妈疯了!哪来的秀秀!”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放开我!”耗子疯了似的挣扎,力气大得惊人,“我听见了!秀秀在哭!她在喊救命!就在那边!陈默你他娘的松手!我得去救她!”
他的眼睛都红了,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一个方向。
那样子,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耗子中招了。
他最怕什么,这鬼地方就让他看见什么。
“老史!搭把手!”我冲前面的老史喊道。
老史立刻转过身,他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就砍在耗子的后颈上。
耗子“唔”了一声,身子一软就要往下倒。
我和老史赶紧一左一右架住他,跟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往前走。
可还没走两步,我忽然感觉架着耗子的老史,身子猛地一僵。
“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