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皇家，对皇后妃嫔与公主们，用三从四德将女子们从头管到脚，连多迈一步都是错的，无怪乎当今最是推崇贤妻良母了。

晋文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拿起一份卷宗，翻来看了看，又对几人说道：

“朕今日看了这许多卷宗，心里觉得非常不妥，不过却不知道不妥在哪里！不知几位大人可有这种感觉？”

丁有为作为刑部尚书，每日都要翻阅无数的案件，他见得太多，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于是摇摇头，看向铁人杰。

铁人杰也摇摇头，看向杨昭曦：“我和丁大人身在刑部，每日见惯了这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林大人心思缜密，不知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

杨昭曦当仁不让，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些愚见，不过……”

“但说无妨！”，晋文帝点头示意，杨昭曦神色一片肃穆：

“微臣自进入翰林院后，每日除了编修国史，起草文书外，也会帮各部整理陈旧的卷宗，”

“微臣发现，自陛下登基至今二十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天灾人祸，可谓风调雨顺”

“可是这二十年，大晋人口竟然没有增长过，偶尔两年还有减少的，不知陛下可知原因？”

晋文帝蹙眉回想，不确定的道：“每年年底户部述职，倒是听过一耳朵当年人口有多少，户数有多少户，钱粮赋税几何，与上一年比略多或者略少些。”

杨昭曦直起身来：“陛下，人口有多重要，相信大家心里都是很清楚的，有了更多的人，才能开垦更多的土地，才能产出更多的粮食，朝廷才能征更多的士兵，征收更多的钱粮。”

“可是这风调雨顺的，人口居然会只多一点或者干脆还比上一年少一些，这是为什么，大家知道吗？”

几人互相看一眼，摇摇头，晋文帝是没有问，丁有为和铁人杰因职能问题，是没有关注过的。

杨昭曦还是一脸严肃：“臣倒是知晓一些原因，这第一嘛，就是世人皆重男轻女，尤其是贫苦人家，因女子力气不如男儿，许多人家生下女婴后，将女婴溺死或者丢弃到山里。”

“这女婴少了，当然成年女人就少了，成年女人少了，诞生的孩子当然就跟着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