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的弹劾威胁,在赵云和蔡琰的主动出击和形象重塑下,暂时偃旗息鼓。虽然危机并未解除,但至少赢得了一段宝贵的喘息时间。两人都明白,这种靠“花钱买名声”和“主动表忠心”换来的平静,并不牢靠,必须趁热打铁,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人脉。
“师姐,咱们这次虽然把‘凤鸣’怼回去了,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赵云一边擦拭着他的铁枪,一边忧心忡忡地说,“这帮家伙像毒蛇一样,缩回去了,指不定啥时候又窜出来咬一口!”
蔡琰正在整理兰台的文书,闻言抬起头,眼中带着深思:“赵师兄说得对。被动防御终非长久之计。荀先生曾教导我们‘固本’。如今我们虽有虚职在身,但在官场根基尚浅,如同浮萍。需得广结善缘,编织一张属于自己的关系网,方能立稳脚跟。”
“结善缘?怎么结?”赵云放下枪,凑过来问,“请客吃饭?送礼?”
“正是此理。”蔡琰点点头,“官场之上,人情往来必不可少。我们虽不喜应酬,但也不能免俗。我想,不如由我们做东,宴请一些对我们友善或可能争取的同僚,一来答谢往日关照,二来也增进情谊。”
赵云一听要请客,有点挠头:“请谁啊?那些大官咱们也请不动吧?再说,请客得花多少钱啊?”
蔡琰微微一笑,胸有成竹:“自然不是请那些高不可攀的重臣。目标有三类人:其一,是兰台、尚书台那些与我品级相仿、有学识、相对清正的文吏;其二,是赵师兄你在巡城司、衙门结交的那些低阶武官和捕头;其三,是城中一些与我们纸坊有往来、名声尚可的中小商贾。这些人,地位不高,但消息灵通,是官场和市井的基础,若能结交,益处良多。”
她顿了顿,补充道:“至于花费,不必过于奢华,但需得体大方。用我们自家产的顶级‘云琰精笺’作为回礼,既显诚意,又不落俗套,正合文士心意。”
赵云听了,觉得有理,一拍大腿:“成!就按师姐说的办!咱们也摆一回阔气!让那些人看看,咱们‘云琰纸坊’不是只会赚钱,也懂人情世故!”
说干就干。两人精心拟定了一份宾客名单,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包下了纸坊巷口一家环境清雅、菜品不错的酒楼“醉仙居”,广发请柬。
宴请当天,华灯初上,“醉仙居”二楼雅座宾客云集。受邀的文吏、武官、商贾陆续到来,见到主人是近来风头正劲的“赵属员”和“蔡令史”,而且宴席布置得雅致不俗(蔡琰亲自把关,以文房清供点缀,而非金银俗物),都颇感意外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