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第三次低头看表时,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车厢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烦躁。
“这都过去十多分钟了……”
他掏出手机又放下,后视镜里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乘客说要去公厕“解个手”,可这荒郊野岭的,连个人影都不见。
他摇下车窗,燥热的空气夹杂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远处工地的打桩声震得耳膜发疼。
最终,司机咬咬牙下了车,迈步走进了公厕,结果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影,顿时错愕不已。
看在钱的份上,司机又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看到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唯有开车先走。
这一会儿的耽搁,就为王景拖延了不少时间。
与此同时,得知侯亮平身死的消息,汉东各方势力已经炸开了锅。
就算程度早已经找好了一个替死鬼,但这毕竟是死了一个反贪局长。
还不是前任陈海那种车祸,是被狙击枪一枪爆头的!
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更何况,这还是在本省都非常出名,近来又出了不少事情山水庄园。
邀请侯亮平吃饭的,又是他的老学长、同在高位的祁同伟。
这一枪,让各方人马又惊又怒!
惊的是:在狙击枪面前,原来人人平等;怒的是:居然有人真的敢掀桌子!
季昌明这个政坛不倒翁,一向是老好人做派,跟谁都是笑呵呵的。
此时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好大的胆子!连续两任反贪局长遇害,这是在向我们宣战!”
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沙书记说得对,汉东的毒瘤,该彻底清理了!”
陆亦可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说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还有王法吗?”
另一边,会议室内,汉东省三巨头已经齐聚一堂。
自进入汉东以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沙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