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二十多个持枪马仔呈扇形散开,每人手里都端着长枪短炮,枪管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王景嘴角微微翘起,冷冷骂了句:“沙比。”

随后毫不犹豫,双枪平举,扣动扳机。

第一声枪响,是在毛攀话音刚落的瞬间炸开的,离他最近的马仔头部中弹,血液混合着脑浆喷了后边小弟一脸。

吓得毛攀哭爹喊娘的抱头蹲下,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几乎叠在一起。

左边那个慌乱开枪的马仔,眉心多了个血洞,身体像被抽了线的木偶,直挺挺栽进旁边的奶茶摊,把塑料棚砸得稀烂。

右边那个马仔,同样是眉心中弹,鲜血喷在身后的“禁止停车”告示牌上,红得刺眼。

“砰——!”

毛攀的带来的马仔连人在哪儿都没看到,只好举枪胡乱射击,同时开火的声音炸成一片。

子弹暴雨般射向四周,路灯被击碎,玻璃橱窗哗啦啦往下掉渣,连门楣上的鎏金“金”字都被削去半边。

王景的身影像隐于黑暗之中的死神,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起一片血花。

“在那里!”

有人终于通过枪口的火焰,发现了王景的位置,立刻嘶吼着提醒同伴。

可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突然僵住——

一颗子弹从他眉心穿过,把他整个人顶得向后仰倒,后脑勺重重磕在消防栓上,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王景利用形意拳中的蛇形——蛇拔草,像一条毒蛇般飞速移动。

他每一步都伴随着枪响,每一枪都是正中眉心。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毛攀带来的二十多个人,全都眉心中弹,死在了金翠歌厅门口。

原本夜夜笙歌、热闹非凡的门口,如今门可罗雀,半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