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从碎裂的石椅上滚落下来;
不顾形象地跪伏在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嘶哑地喊道:
“老……老祖……不!小人血无涯!有眼无珠,冲撞了上仙!求上仙饶命!
血刀门上下……愿奉上仙为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殿内落针可闻,只有血刀老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王景目光幽深,扫过跪伏的血无涯,又掠过殿中那一片猩红的身影,最终落在那凝结着幽蓝寒冰的血池上。
他缓步走向,唯一完好的主位石椅,从容坐下。
冰冷的石椅触感传来,他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敲打在每一个血刀门徒的心头。
“血刀门……”王景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倒还有点用处……”
血无涯闻言,身体伏得更低,如同最卑微的蠕虫。
殿中数十名红衣刀客,在秦烈的带领下,也如梦初醒般,“哗啦”一声齐齐跪倒,额头触地,不敢有丝毫异动。
风雪依旧呼啸,孤雪峰顶,血刀大殿,就此易主。
孤雪峰顶的血腥气尚未散尽,王景的目光已然投向更远的江湖。
血刀老祖血无涯,连同峰顶核心的上万门徒,尽数被那一点混沌毫光点入眉心。
元心印之下,桀骜凶戾的血刀门徒,眼神尽数化为空洞的恭顺;
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齐刷刷跪伏于冰冷的石殿地面,再无半分往日的嚣狂。
“血刀门……从今日起,不复存在。”王景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响彻大殿,“尔等,为吾玄衣之始。”
不过旬日功夫,江湖上多了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玄衣楼。
玄衣楼,如其名,门人皆着玄色劲装,面覆无相面具,行事诡秘,如同融入暗夜的影子。
楼分四部,号曰“酒色财气”,各设楼主,称“四使”:
酒使:其部如同醇酒,看似无害,入口方知剧毒,网罗天下秘闻,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