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点头。
广播倒计时归零,“清泉之恋”的广告音响起,整座厂区的灯光闪了一下。
就是现在。
我们冲到管道下方,金属遮蔽信号,躲过第一轮巡查。
宿舍是随机分配,没固定床位。我们抢在下一批人进来前,溜进一间空房。
墙角有个公共终端,老式触屏,需要权限登录。
我走过去,插上手机残壳,试图接入内网。
屏幕刚亮,蓝屏警告直接蹦出来:【警告:观测者已被标记】
和水塔控制室一模一样。
我立刻拔掉接口,但晚了——血样还留在插槽里,被系统采样了。
“糟了。”林烬低声说。
我盯着插槽,脑子里转得飞快。他们现在只知道有异常生物信号,但不知道是谁。
“得误导。”我掏出剩下那点血样,抹在通风口内壁。
血顺着金属管往下流,像有人从里面往外爬。
然后我关闭系统界面,进入静默状态。
走廊传来脚步声,是巡查队。
他们停在门口,扫描了几秒,转身走向通风管道方向。
我靠墙坐下,嘴里全是铁锈味。刚才咬舌才没晕过去。
林烬蹲在窗边,义眼闪了闪,勉强恢复一点夜视功能。
“血样会被分析。”他说。
“知道。”我摸着肋骨裂口,“但他们只会以为,有个受伤的入侵者想逃。”
“不是逃。”
我抬头。
“是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