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团军的残部正在经由北部的日托米尔向东撤退,他必须为他们争取时间。
“让所有火炮对准河西的桥口,打完就撤。”他低声命令。
参谋迟疑:“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去敖德萨,情报显示敌军很可能在那里登陆。”
夜色中,最后一轮炮击打响。数百发炮弹覆盖了整个西线。俄军趁着爆炸的间隙向南撤退,坦克灯光被严令关闭,只能凭红外设备在黑暗中行进。
沿途的伤员被留在后方,由随队的医护车带走。
清晨,文尼察的外围陷入短暂的平静。
钢铁盟约的部队占领了俄军遗弃的阵地,但他们没有继续追击。
俄方撤出的路线被彻底炸断,燃烧的桥梁坍塌入河,第七集团军得以从东侧穿出包围圈。
几小时后,指挥部收到加密报告:“第七集团军已撤入第聂伯,正在重整。”
听完这句话,科尔涅夫长出一口气。
他的车队已经驶上通往敖德萨的公路,天空仍弥漫着烟尘。
“我们还没输。”
他对通讯官说,“但要做好准备,那边的海风不会比这里温柔。”
道路两旁的电线杆被炸断,农田里散落着残骸。
南方的天边传来远处的雷声,那并不是天气,而是另一场战斗的前奏。
在车队的最后方,炮兵部队正拆卸最后一门火炮,赶上主力。有人问:“我们真的要去敖德萨吗?”
随行的副官回答:“命令就是那里的海岸必须守住。不能让他们拿到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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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美利加。
密歇根州,那些写着“联邦检查站”的路牌早已被涂上新的标志——黑底红圈的“NSM”徽记。
这里已经不属于宪政内阁,也不属于任何中央机构。取而代之的,是“国家社会运动”的军政府。
在他们的军营里,一场动员大会正在进行。穿着旧式迷彩服的指挥官站在破损的讲台前,声音在简易扩音器里回荡:“欧罗巴正在觉醒。钢铁盟约需要我们——真正的白人战士。你们当中许多人在阿富汗、叙利亚、南美都打过仗,你们知道战斗意味着什么。现在,是时候再次上前线,为新的秩序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