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则在旁边的土坑里,龇牙咧嘴地一次次跳上跳下,“嘿哈嘿哈”的喊声就没停过。

“嚯!嚯!嚯!”

更响亮的呼喝声从另一边传来。只见一个精壮的汉子,双手握着一把厚背大关刀,迎着刚升起的太阳就舞起来了!

刀光闪得像瀑布,风声呼呼的,那么沉的刀在他手里好像没重量似的,每一步踩下去都稳得像山,一看就是练了十几年硬功夫的狠人。

小主,

而在空地另一个角落,五个年纪差不多、体格精壮的半大小子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全是汗珠。

他们在一个瘸腿老头的厉声指挥下,动作整齐划一地练着招式。

那动作简单直接,一劈一刺之间,居然隐隐透出战场上才有的那种凶狠劲儿!

光看那股子气势,就一个字——“猛!”

看见有生人靠近,那瘸腿老头立刻收势,抬手让操练停下。

他步子沉稳地走到二人面前,尽管腿脚不方便,身板却挺得笔直,拱手一礼:“老夫这厢有礼了。二位看着面生,不知远道而来我们窑洞沟,有何贵干?”

华哥儿也郑重拱手回礼:“见过老丈,晚辈华旉,是个行走的郎中,这位小兄弟黄昭是随我采药的帮手。”

他侧身示意了一下黄昭,接着说,“我们受马家集杏林堂韩老先生所托,特地来贵地为董老太太看病。不知董老太太家是哪一户,麻烦老丈指点一下。”

瘸腿老头一听,明白了,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沟里姓董的是大族,十户里有七八户都姓董。不过你说那位卧病在床的老太太,应该是老四他们家。”

他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话干脆利落,“跟我来吧!”

又冲着那几个小子吼了一嗓子:“你们几个别偷懒!继续练!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领着两人进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