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享受这种逐渐走向平静的感觉,但竹还是拿出了崩坏能抑制剂,直接注射到左手小臂上。
只是,当她看向自己的小臂时,她歪了歪脑袋。
“为什么,条纹没有消散?”
紫色条纹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停下了向外扩张的趋势,但并没有消散的意思。
见此情形,就算是竹符也愣住了。
仔细观察着竹的手臂,竹符发现这些条纹确实没有消散的迹象,但也没扩张的迹象。
“怎么可能?是这配方没错啊,为什么抑制剂的药性会这么弱?”
通过羽渡尘回忆了一遍,竹符很确定她们用的抑制剂的配方就是这样的,不存在任何错误。
为什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
就在竹符思考原因时,她没有注意到,竹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把手术刀,消完毒后,直接朝自己的左手小臂割了上去。
一小块拥有紫色条纹,并带有一些肉的皮被竹割了下来,随后被她放到培养皿内。
看了看开始流血的小臂,以及重新开始缓慢扩散的紫色条纹,竹喃喃道:
“不疼……应该是失去这一块的控制权了。条纹虽然开始扩散,但它现在的速度连不注射抑制剂时的速度都比不上,看来抑制剂的抑制作用还是比较给力的。按这种速度来计算的话,在条纹扩散到大脑和心脏这些重要器官之前,我有把握将它切除掉。”
竹符被竹的行为吓了一跳,赶忙用羽渡尘吸收了一些崩坏能,将崩坏能的浓度控制在竹体内的抗体可以应对的程度。
因此,紫色条纹不再扩散,并明显有了消散的迹象。
“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望着正在观察条纹消散的竹,竹符忍不住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下。
“抱歉,忘了。”趁着条纹还没有消散,竹又在小臂上划了几刀,割下了更多的皮肤。
见就算这样,紫色条纹依旧没有扩散的迹象,竹放下了手术刀,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绷带。
清洗完伤口后,竹熟练的将左手小臂包扎好。
随后,竹拿起沾血的手术刀,然后将它倒掉在池子上,看着上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池子中。
“滴答……滴答……”
血滴与池子相互碰撞后,血滴在池子中炸开,化为几抹猩红飞向四周。
有些依旧留在池底,有些则是飞到池子的挡板上,紧紧扒在上面,绘画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图案。
随着挡板上的血液越积越多,它们开始沿着挡板缓缓流下,每经过一滴扒在挡板上的血液时,那颗向下流动的血珠就宛如踩到加速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流动一段距离,在它行进过的路上留下几滴更小的血液后,再次以之前的速度缓慢向下流动。
这明明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也非常无聊的事,但竹就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突然,竹意识到这个实验室其实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将手术刀放到池子中,竹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池子里的血液。
“竹符,你说……我的精神是不是不正常?”
总是以自残来解决心中的痛苦,将它当做一种释放压力的行为;对自己的鲜血有种莫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