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分1比1平，系列赛的悬念一下子被拽到了圣安东尼奥。

AT&T中心球馆——以前总说这儿是冷静和纪律的代名词，可今儿个刚靠近，就觉出不一样了，满场银黑色早掀成了沸腾的海洋。

和休斯顿那种热辣辣的奔放不同，这儿的气氛闷着股狠劲，像座憋着劲儿要喷发的火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火箭队的大巴刚拐向球馆那条路，就撞上了扑面而来的敌意。路边的马刺球迷举着各种挑衅的标语，红着眼珠子盯着大巴，那眼神里的审视，跟打量猎物似的，没半点客气。

到了AT&T中心外，声浪更吓人——喊叫声、哨子声混在一块儿，硬邦邦的像块石头砸过来，摆明了要先从心理上把客队的防线凿碎。

更衣室里，气氛比在休斯顿那会儿沉得更厉害。

室外的噪音嗡嗡往门缝里钻，杰夫·范甘迪教练的声音压过那些嘈杂，一字一句都透着严肃：“欢迎来圣安东尼奥！这儿是全联盟最难啃的主场！忘了之前的1比1，忘了这是客场！把G1下半场那股劲、G2最后搏命的韧劲儿拿出来！今儿个谁都别想走神，就得比他们更狠、更能扛！”

姚明没说话，蹲在地上慢慢拉伸跟腱，手指攥着护具，脸绷得紧紧的，没半点多余表情。

特雷西·麦克格雷迪套着耳机，音量开得老大，想把外头的声音挡在耳朵外，可紧抿的嘴角还是泄了底——他没看起来那么淡定。

林凯靠在衣柜上，能清晰感觉到【节奏之心】在胸腔里跳，比平时沉得多，得攒着劲才能稳住节奏。

这座球馆的压力和丰田中心完全不一样，是那种沉甸甸压在肩膀上的沉，让人心头发紧。

热身的时候，火箭这边个个都闷着，没人说话，光顾着埋头练投篮、拉筋骨，动作比平时快了半拍，像是想赶紧把状态调出来。

反观马刺那边，透着股从容——蒂姆·邓肯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站在罚球线前一下下练打板，动作慢却稳；托尼·帕克和马努·吉诺比利凑在一块儿说笑着，时不时拍两下球，那轻松劲儿，跟在家门口打球似的。

波波维奇教练站在场边，双手抱在胸前，眼皮耷拉着扫过全场，活像个把一切都攥在手里的元帅，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