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王主任随手把烟放在桌上，开始打官腔：小宋啊，你们的情况杨师傅都跟我说了。但是现在想租摊位的人实在太多，都是关系户，我也难做啊...

宋卫东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睛不时瞟向那两条烟。王主任注意到他的眼神，心里一动，拿起一条烟掂量了一下，感觉重量不太对劲。

这烟...王主任拆开包装，抽出一包，捏了捏，脸色微变。他仔细检查封口，然后撕开一包烟——里面不是烟卷，而是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王主任的手抖了一下，急忙又拆开几包，每包都是十张十元纸币。两条烟，整整两千块！

他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宋啊，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想办法给你们挤出五个摊位来。

宋卫东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谢谢王主任！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眯着眼笑，亲热地拍拍宋卫东的肩膀：年轻人有前途！以后在市场里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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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宋卫东既兴奋又肉痛。兴奋的是摊位终于搞定了，肉痛的是那两千块钱——得卖多少菜才能赚回来啊！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一双嫉妒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宋家的一举一动。

张二狗自从那天在路上与宋卫国发生争执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他看到宋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心里的嫉妒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这天晚上，张二狗偷偷溜到王老栓家附近，看到王老栓正在院子里整理明天要送给宋家的蔬菜。

王大爷，这么晚还忙呢？张二狗假意打招呼。

王老栓抬头见是他，没好气地说：二狗啊，又去哪鬼混了？

张二狗笑嘻嘻地凑过去：哪能啊，我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嘛。王大爷，我帮你吧？

王老栓正腰酸背痛，见有人帮忙，便答应了：那你帮我把那些青菜捆好，我进屋喝口水。

等王老栓进屋，张二狗脸上露出狞笑。他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这是他从前在赌场认识的狐朋狗友给的，说是能让蔬菜快速腐烂的药粉。

张二狗迅速将粉末撒在青菜上，又用手拌匀。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捆菜。

王老栓喝完水出来，还夸了一句：二狗今天倒是勤快。

张二狗假惺惺地说：王大爷，我看宋家现在发达了，您给他们送菜，他们也该多给您些钱才是。

王老栓摆摆手：秀兰他们不容易，能给这个价就不错了。

第二天一早，王老栓像往常一样把蔬菜送到宋家。谁也没注意到，那些青菜上沾着的奇怪粉末。

当天，宋卫东和李建军像往常一样拉着蔬菜去城里卖。到了棉纺厂家属院，刚摆开摊子，就有人来买青菜。

这青菜怎么看着蔫蔫的？一个老太太拿起一把青菜，疑惑地问。

宋卫东忙说：大娘，这是今早刚摘的，新鲜着呢！

老太太摇摇头放下了。接着又来几个人，都是看了看青菜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