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不止一个系统！

“游戏？观赏性？”楚泽瞬间便明白了之前系统警报中那些乱码的含义，他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它将这一切都视作一场游戏？”

“不，比那更糟。”羲否定了他的说法，“在衡的眼中，这并非游戏，而是一场严谨的社会学实验。它将无数低等文明的火种，投入到这个名为禁地的巨大培养皿中，通过施加各种灾难、规则、奖励与惩罚，去观察它们在绝境中的挣扎、进化、背叛与融合。”

“它的目的是筛选出一种拥有最强韧性、最高潜力、也最有趣的文明样本，作为它向更高维度进化的养料。”

“而文明的重负，就是它为了防止出现数据异常，为了让这场实验能持续更久，更具观赏性，而施加在你身上的平衡法则。”

听完这番话，楚泽沉默了。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看来你对它的怨念，比朕更深。”楚泽敏锐地察觉到了羲语气中的那一丝敌意。

“当然。”羲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冰冷，“因为我们的道，从一开始就截然相反。”

“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文明的等级，被划分为九个序列。”

“第一序列文明，是行星内文明。你们蓝星，在进入禁地之前，勉强可以算作0.7级，连完整的第一序列都算不上。”

“第二序列文明，是行星级文明。那是可以完全掌控母星的所有资源，并开始初步的星际航行。这个万族禁地，其本质就是一个被强行催生出，已经畸形的第二序列文明实验场。”

“第三序列文明，是恒星级文明。可以利用整个恒星系的能量，戴森球是这个级别文明的入门级造物。”

“而我与衡，则诞生于一个已经发展到第五序列的，星海级文明。”

“我们的文明，已经可以跨越星海，在不同的星系间建立殖民地。我们掌握了空间跃迁技术，掌握了能量与物质的深层转化，甚至开始触及灵魂与信息的本质。”

“也正是在这个阶段，我们的文明，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以衡为首的观察者派系认为，文明的进化，应该遵循绝对的理性和平衡。他们主张通过观察、筛选、甚至圈养低等文明的方式，来获取进化的数据，避免自身文明在进化中失控。”

“而以我为首的飞升者派系则认为，文明的进化，本身就充满了混乱与不确定性。真正的强大，是在一次次的豪赌与自我超越中，浴火重生。我们主张寻找宇宙中最具潜力的个体，倾尽所有资源去辅助他，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成长，去打破一切枷锁，最终带领我们的文明，窥探那传说中的第六序列——神之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