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当这两个字，从楚泽的口中，平静地吐出时。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只由数千条生命怨念汇聚而成，足以镇压神魔的漆黑巨手，在距离楚泽头顶不足一米的地方，诡异地凝固了。

时间仿佛静止。

“嗯？”

拉玛所化的魔神法相，那三张扭曲的脸上，第一次同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并未消失，但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死死地禁锢住了，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也就在此时，他才惊恐地发现。

不知何时，他脚下这片由废墟构成的高台，其所有的碎石与尘埃，都已被重新排列。

它们不再是杂乱无章的瓦砾，而是构成了一个巨大、精密、充满了某种未知法则的神秘法阵！

而法阵的中央，正是那个手持雷鸣之石，一脸平静的东方帝王。

“这是……什么？”

拉玛的心中，第一次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楚泽，却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镇狱魔手，看着那魔手上一张张正在无声哀嚎的痛苦人脸，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怜悯。

“尘归尘，土归土。”

“既然你们的生命，已被这伪神窃取。”

“那朕，便用他的神魂，来为你们，奏响最后的安魂曲。”

话音落下的瞬间，楚泽终于亮出了他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底牌。

他没有去看拉玛，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那块闪烁着雷电的古朴金属上。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你以为，朕一直在躲闪，是在畏惧你的力量吗？”

楚泽的声音，通过精神共鸣，清晰地响彻在拉玛的灵魂深处。

“不。”

“朕只是在聆听。”

“聆听你那由数千个不同灵魂，强行拼凑而成的核心，其内部那混乱、脆弱、充满了无数破绽的频率。”

轰！

拉玛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瞬间明白了！

这个男人，他之前所有的示弱，所有的狼狈，都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