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被他这句话砸得懵了一瞬,随即气得浑身发抖:“郑煦言!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郑煦言冷笑,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紧紧锁住她,“楚南栀,你那份无往不利的‘直觉’,在面对顾轻舟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失灵?或者……干脆偏袒?”
他微微俯身,逼近她的脸,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加危险:
“我把可能的隐患提前掐灭,有什么不对?难道要等到你的‘直觉’把郑氏也送到你那位‘老朋友’手里吗?”
“你……不可理喻!”楚南栀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猜忌和嘲讽,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又冷又疼。她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委屈和失望涌了上来。
她死死地瞪了他一眼,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猛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在书房里回荡。
郑煦言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胸口那股灼烧般的痛感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减轻分毫,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剧烈。
他赢了这场口舌之争。
却仿佛,输掉了某些更重要的东西。
空气中,只剩下咖啡残存的苦涩气息,和他自己那沉重而混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