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种近乎本能的、尖锐的防御机制迅速启动。她猛地站起身,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的兽,一把挥开他递过来的纸张,纸张飘散着落在地上。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疏离,甚至带着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怒意,声音像是淬了冰:
“郑煦言!”
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强硬地打断了他未尽的猜测,
“我们之间的婚前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只关乎利益,不涉及过往!里面可没写我需要向你汇报我的任何‘黑历史’!”
她刻意加重了“黑历史”三个字,仿佛那样就能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与现在的一切割裂开来。
“我的过去,与你无关!”她几乎是低吼出这句话,胸口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微微起伏。然后,她不再看他,也不再给他说任何话的机会,猛地转身,一把拉开客房的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砰——!!!”
一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决绝的摔门声,在空旷的顶层公寓里炸响,震得墙壁仿佛都在嗡鸣,也狠狠砸在了郑煦言的心上。
他被那巨大的声响震得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散落的、记载着可能真相的纸张,再看看那扇紧闭的、仿佛将他彻底隔绝在外的房门,胸腔里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闷和……一丝清晰的痛意。
他猜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