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值。
她看着他那张曾经让她心动,如今却只剩下冷漠和猜忌的俊脸,看了很久很久。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隐隐传来的、预示着风暴将至的闷雷声。
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解释,没有反驳,甚至没有一丝情绪。
她只是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挺直了因为连日奔波而有些僵硬的背脊。然后,她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去碰那份如同判决书般的伪造报告,一步一步,沉默地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郑煦言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看着她甚至不屑于辩解的态度,胸口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却伴随着一种更深、更空洞的失落与尖锐的疼痛。
她默认了。
她连骗,都懒得再骗他了。
他猛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手背瞬间红肿起来,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清晰的、如同被钝器反复捶打般的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