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小心!” 我大喊 —— 铜簋突然亮了,倒着的 “文” 字射出一道黑色的光,对着 “平安” 射去。我立刻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平安”,光打在我的锁魂褂上,领口的 “安” 字瞬间亮了,“镇魂针脚” 挡住了大部分邪气,但还是有一小股钻进了我的手臂,像冰碴一样疼。
“平安” 对着铜簋狂吠,嘴里喷出醒神雾,铜簋的光渐渐暗了下去,最后 “哐当” 一声,碎成了两半。我扶着墙站起来,手臂上的邪气还在隐隐作痛,但文心尺的测脉纹已经恢复了淡蓝色 —— 危机,暂时解除了。
对讲机里传来沈青梧的声音:“平安!永定门、正阳门的邪祟都被打退了,文气数值在回升,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对着对讲机说,“周砚堂已经…… 没了,铜簋也碎了,龙脉祭被阻止了。”
走出钟鼓楼时,天已经亮了。中轴线的街道上,镇魂司和拘灵司的队员们正在清理现场,文气屏障的光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赵莽跑过来,看到我手臂上的伤,皱着眉头说:“怎么搞的?跟你说过别硬拼!”
“没事,小伤。” 我笑了笑,摸了摸 “平安” 的头,它正蹭着我的手心,尾巴摇得欢快。
沈青梧递过来一份报告:“铜簋的碎片我们已经收起来了,上面的‘倒文符’是文渊阁的‘献祭符’,看来周砚堂只是个棋子,文渊阁真正的目标,可能是文心碑的核心力量。”
我接过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铜簋碎片的照片 —— 碎片上,除了倒着的 “文” 字,还有一个小小的印记,像个 “渊” 字。
“渊?” 我皱起眉头,“文渊阁的‘渊’?”
“对。” 沈青梧点头,“执律堂那边审了之前抓的文渊阁余孽,他们说‘文渊大人’还活着,就在京城的某个地方,等着收集足够的文气重生 —— 周砚堂的龙脉祭,只是为了给‘文渊大人’提供第一份‘文气祭品’。”
我握紧报告,看着钟鼓楼的方向,心里突然明白 —— 这场较量,还远没有结束。周砚堂死了,龙脉祭被阻止了,但 “文渊大人” 还在暗处,文渊阁的余孽也还没清完。而我手臂上的邪气,还有铜簋碎片上的 “渊” 字印记,都是下一个谜团的开始。
“平安” 突然对着远处的文心碑方向叫了两声,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晨光里,文心碑的方向泛着淡淡的金光 —— 像是在回应我,也像是在提醒我,守护文气的路,还有很长。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戒,戒底的 “文” 字依旧贴着掌心,传来温暖的感觉。师父说过,“文心是软的,但守护文心的人,得硬”。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 不是要变得冷酷,而是要在邪祟面前,守住心里的那点 “正”,用术法、用符箓、用功夫,护住每一寸文气,每一个人。
风停了,阳光洒在中轴线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知道,下一场战斗很快就会来,但这次,我不再害怕 —— 因为我有 “平安”,有沈青梧、赵莽,还有天枢司的所有人,更有心里那把永远不会熄灭的 “文心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