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文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惨叫,魂体开始透明,却仍不甘心地朝着我扑来:“我不甘心!我练了一辈子‘丝魂寄身’,竟然毁在你一个小娃娃手里!文渊阁的大业…… 还没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山洞里。第三重门的封印符也随之黯淡,门 “嘎吱” 一声开了,里面是渊心洞的主殿,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黑色的书 —— 正是《镇邪策》全卷,书的封面刻着 “文渊阁壬字库”,旁边还放着一枚银戒,是刘崇文的,戒面上刻着 “丝” 字,已经没有了邪气。
我走过去,拿起《镇邪策》全卷,书的顶页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是刘崇文写的:“吾练‘丝魂寄身’,本想永存于世,却不知邪术终害己…… 顾渊、我、文渊阁,皆为贪欲所困,若有来生,愿做个护书人,而非镇邪者。”
纸的边缘已经脆了,像是写了很多年。我合上书,心里五味杂陈。刘崇文一辈子都在追求邪术的力量,最后却死在自己养的丝母残卵下,或许到最后,他才明白苏爷爷和老头子当年的守护 —— 文气不是用来控制的,是用来守护的。
“平安,我们赢了。” 沈青梧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文渊阁的总坛毁了,《镇邪策》全卷也找到了,刘崇文的残魂也被净化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文渊阁的人害了。”
赵莽拄着拐杖走过来,笑着说:“是啊!我们可以回去跟林奶奶报喜了!‘平安’也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再闻子丝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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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 蹭着我的手心,尾巴摇得很欢,像是在庆祝胜利。我看着主殿里的石台上,《镇邪策》全卷泛着淡淡的光,像是在诉说文渊阁的百年骗局,也像是在感谢我们终结了这场闹剧。
走出渊心洞时,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洒在雾灵山上,把树叶上的水珠照得像星星。赵莽的小腿还在疼,沈青梧的手臂也没好,可我们都笑得很开心 —— 我们守住了文气,守住了老头子和苏爷爷的期望,也守住了人间的安宁。
车往灵异局开时,我靠在副驾上,手里拿着《镇邪策》全卷和刘崇文的银戒。我想,等回到局里,就把《镇邪策》全卷放在镇魂司的档案室里,旁边放上学长的笔记本,还有老头子和苏爷爷的旧档案,让以后的人都知道,曾经有一群人,为了守护文气,不惜流血受伤,不惜付出生命。
林奶奶在局门口等着我们,手里拿着槐树叶粥,看到我们,笑得眼睛都眯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熬了粥,快进去喝,暖暖身子。”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身边的赵莽、沈青梧和 “平安”,心里突然很踏实。这场与文渊阁的较量,我们赢了,靠的不是强大的术法,不是厉害的符箓,而是心里的 “正”,是伙伴间的信任,是代代相传的守护。
以后的路还长,或许还会有新的邪祟,新的挑战,但我不再害怕。因为我有 “平安”,有沈青梧、赵莽,有灵异局的伙伴;有老头子和苏爷爷留下的术法和信念;更有心里那点,永远不会熄灭的 “正”。
只要这 “正” 还在,文气就永远不会熄灭,人间就永远不会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