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突然冲了上去,嘴里叼着的桃木片往井栏上一放 —— 片上的 “安” 字突然亮了,淡金光顺着井栏往血纹印的方向散。血纹印的红光瞬间暗了些,飘出来的血丝也停了,像是被桃木片的文气镇住了。
“这木片有用!” 我赶紧摸出怀里的桃木锁,往井栏边跑。锁身的金光刚碰到桃木片,就顺着井栏往血纹印钻 —— 血纹印的红光剧烈闪烁起来,像是在反抗,可没一会儿就慢慢暗了下去,连井里的水面都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总算压下去了。” 沈青梧松了口气,喷壶里的护魂剂已经用了大半,“这核心真是阴魂不散,夜里都不让人安生。”
林奶奶走过来,捡起井栏上的桃木片,片上的 “安” 字已经暗了些,边缘还泛着点暗红 —— 是沾了核心的邪气。
“这木片不能再用了,得用松烟墨泡一泡,把邪气去了。” 她把木片放进竹篮,又看向我怀里的长命锁,“锁里的愿力没散吧?刚才核心闹的时候,光丝没飘走吧?”
我打开手心,锁身的光丝还在慢慢转,只是比之前暗了些,像受了惊。“没散,就是有点怕。” 我轻轻摸了摸锁,“看来愿力能压邪气,但也怕邪气闹,明天带下去的时候,得把锁护好。”
“明天下去,我跟你一起。” 赵莽突然说,他拍了拍胸口的厌胜木牌,“我带着镇魂鞭,还能帮你挡挡血丝。‘平安’也跟去,它的鼻子能闻出邪气的方向,比检测仪还灵。”
沈青梧也点点头:“我在井口搭个文气缓冲带,用灵脉泉水和古籍残页铺着,你在下面要是出事,我就把缓冲带的文气往下送,能暂时护住你。林奶奶留在上面,帮我们盯着血纹印,一有动静就喊。”
林奶奶没反对,只是从蓝布包里掏出本旧册子,是九锁的地脉笔记:“这里面记了暗河的岔路,之前你只走了一条,还有条小路能绕到核心后面,从后面灌愿力,能少受点反扑。明天下去前,你得把这路记熟。”
夜色慢慢浓了,赵莽让队员在阵台周围搭了两顶帐篷,一顶放检测设备,一顶供我们休息。
沈青梧在帐篷里调新的护魂剂,瓶子里的淡青光在夜里格外亮;林奶奶坐在帐篷门口,翻着九锁的笔记,时不时用松烟墨在页边做标记;赵莽带着 “平安” 在井栏边巡逻,手里的镇魂鞭偶尔碰到木架,发出 “嗒嗒” 的轻响,在夜里显得格外静。
我坐在帐篷里,手里捧着长命锁,锁身的光丝在夜里亮得更明显,像藏在锁里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