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家伙已经在咱们这混吃混喝几个星期了,真的不用管吗?”
戴天揉揉额角,想到下属提到的那个人就一阵头疼。
这几周星罗上下都在为即将召开的魂师大赛做准备,而他虽然明面上没什么事情,但实际上要做的事一点也不少。每天穿着算命的装扮往街上一坐,今天在这条街,明天在那片区,晚上回来还要处理别的事务,从早到晚,片刻都闲不下来。
但那家伙过得可比他滋润多了。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使唤府里的侍从干这干那,好不惬意。
若非那乞丐死都不肯换下身上那套破衣服,让外人来看指不定觉得谁才是亲王呢。
今天亦是如此,戴天刚从外面回来,被使唤的受不了的侍从就苦着脸求他们主管过来了。
面对小心翼翼的主管,戴天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太苛责的话,但他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他也警告过那乞丐在这里小心点,夹着尾巴做人,当然他原话不是这样的,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没有任何用处,也不知道一无所有的乞丐哪儿来的底气,一副有恃无恐、我行我素的模样。
但是,戴天眯起眼,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乞丐,或许这家伙是有些独特的消息来源,但也就这么个程度了。他打算今天再跟乞丐谈一次,如果这家伙不能给出新的情报的话,他也就没有继续留着乞丐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戴天挥手打算让主管把乞丐带过来,但突如其来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侍从颤抖着行礼,头埋得很深,好像在害怕自己的脑袋下一秒掉下来而自己因为头抬得太高没能及时接住一样。
“大人...西、西边院子的那位...走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疑惑涌上心头,侍从不明不白的说法让戴天不耐烦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侍从颤抖得更加厉害:“刚刚...送饭的人发、发现...屋子空了,只、只留下了字条。”
主管靠近可怜的侍从,很有颜色地从被吓傻的家伙手里掏出被攥得皱皱巴巴的纸条恭谨地捧着呈给戴天。
戴天没有伸手,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看到了纸条上的字迹:“叨扰多日,饶君清净,多有不便。今我离去,铭记君恩,有缘再会。”
简而言之,乞丐跑了。
戴天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从桌子下的抽屉中拿出个东西扔在地上。
主管和侍从登时跪下,满面灰白。
“领罚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