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懂了。

元帅选择了苏瑶。

老首长也支持苏瑶。

选择了胜利。

选择了那百万条人命。

轻描淡写揭过一切。

移交指挥权，更是为后续的“英雄”之名铺平道路。

……

会议散去，人去楼空。

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李轩宇元帅和秘书长。

“元帅，我来整理吧。”

秘书长看着元帅那瞬间苍老了几分的背影。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盘旋已久的问题：

“元帅，其实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追究苏瑶，对吗？”

“开这个会，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让那些反对的声音，无话可说？”

李轩宇整理资料的手微微一顿。

沉默片刻，才低声道，“算是吧。”

“毕竟我也有责任，错了就要认。”

“如果我一开始相信她的话，何至于逼她做出这些事。”

听着元帅话语中那深重的自责，秘书长心头一酸，眼眶微热。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更尖锐，更让她不安的问题：

“元帅，苏瑶确实太优秀了。这次预警，简直神乎其神。”

“可是，您不觉得……”

“她和当年那个人，太像了吗？”

……

东海防线。

炮火连天，巨浪滔天。

粘稠的暗红海水被染成了更深的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异魔特有的腥臭。

防线后方。

几名从京都军区赶来，原本气势汹汹，手持“抓捕令”要“缉拿”苏瑶的高级将领，此刻面如死灰。

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对……对不起！苏瑶委员！！”

他们看着远处海面上，那如同移动山脉般，在炮火中痛苦翻滚咆哮的恐怖黑影。

看着在密集炮火和灵韵轰炸下依旧潮水般疯狂突进的异魔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