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不到，单纯就是，思维的盲区。

不过她不能这么说，只是微笑：“怎么可以说自己出门呢，不是还有丫鬟婆子护院，一大堆人么。而且白象寺也是去过好几次的。跟那边上上下下，都认识。”

听她分析得稳妥，穆夫人放下心来，道：“那就辛苦你了。为母亲姐姐分忧咯。”

李泽佳听说李泽玉要独自去白象寺，也不放心。连夜跑到棣园，“玉儿。你怎么不早说呢。姐姐两天空还是能腾出来的，让我和你一起去嘛。”

“算了吧。你现在可不是能够随意离开京城的身份。安安稳稳地在家里，试你的嫁衣。等过了年之后大婚吧。”李泽玉不假思索拒绝了她。

李泽佳听闻，有些气馁：“怎么就连你都这么说我……”

听出话中有话，李泽玉问：“怎么了？这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李泽佳摇头，眉宇底下闪过一丝疲惫：“不是不开心。事情也都很顺利……就是总觉得，一天天的在忙活着，好像好久没有自己停下来歇一歇，自在片刻了。”

呵，原来是感受到了皇冠重量了啊。

不，这还不是皇冠呢。

李泽玉就少年老成的笑了：“姐姐。所以你知道了吗？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李泽佳一愣，若有所思的。

李泽玉道：“但就这点寒意，多少人求而不得呢。姐姐，你问问你自己，你愿意吗？”

李泽佳点点头：“当然愿意，我从来不曾想过不愿意。”

李泽玉道：“那就是了啊，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不要怨，不要悔。否则的话，不如不走。”

“嗯……”李泽佳细细思量，竟觉得这番话越想越有深意。看着李泽玉的眼神就变了，“玉儿啊。我总觉得，比起我这个虚长两岁的。你这个更像姐姐。”

李泽玉哈哈一笑：“姐，如果你要夸我聪明，可以直接点。不要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在讽刺我长得老……”

“哎呀，讨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