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好些日未见,观你这般,看着也不怎么好。”
坐下之后,谢澜省去了寒暄,直接犀利开口。
“谢大人当真是直接。”,文连苦笑一声之后,也摆出了谈正事的样。
今日为何会有这场碰面,两人心知肚明。
本就不算什么熟人,不过是合作过一两次的熟悉的陌生人,能有多少寒暄的话可说。
直接点,谢澜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至于文连想从他这知道什么,这谢澜可就不清楚,不明白。
左右也是有所图,才有这场谈话。
“文公子,直接点不好吗?”,谢澜似笑非笑,他顺手拿起桌面上已经倒好的酒杯,一杯下去,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是桃花酒,谢澜有些意外,相比前两次的烈酒,这次的酒倒是清雅。
“这是三十年的桃花酿,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很柔顺。”
在即将切入正题,文连又用这酒强行将即将到来的剑拔弩张给拨开。
“难怪比见文公子的前两次备的酒要好喝。”
酒杯轻轻放在玉石桌上,却飘起清脆的声。
“文公子,这酒也算品尝了,咱们该说些正经事为是。”
文连将手中的酒杯捏在手指之间,带着轻微的摩挲,似是在把玩着上好的玉石一般。
他的脸色并不算好,带着苍白,脸颊比上次在南丰州看到的时候,要消瘦得多,侧面的轮廓就像是一把利刃,所谓的下颌骨如刀不外如是。
明明状态不算好,但文连的眉眼却比上次见到的轻松。
可见廖周文家这些日子的不好过,对他文连来说,确是极好过。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知不知道,他所打压的廖周文家的人,并不会伤到廖周文家的根基。
“近日朝堂之上,不仅封都,还有其他五六个州,关于廖周文家人的倒台,文公子在里头不知道手笔如何?”
文连轻蔑一笑,不过须臾,他便将脸上的怪笑收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道:“果真瞒不住谢大人,里头确实有在下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