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科举进行的异常顺利,唯一不同的是,此次官员的任命文书,不同于往年的传国玉玺加印,竟然盖的是汉玺。
一时间让天下学子议论纷纷。
四月初,一名为法琳的和尚到达长安,入住在了华严寺中,竟当着一众香客的面对李世民以汉印加盖儒生任命文书一事做出抨击。
法琳口不择言之举,很快就传到了李世民的耳中。
“法琳师兄,这般做法是否不妥?”华严寺的方丈法岚心虚道。
他和法琳乃是同门,法琳留在了师傅所在的寺庙,自己则是到了长安发展。
十数年的摸爬,终是成为了一寺方丈,受万人敬仰,香火不断。
几日前,法琳突然到访,说是要提高僧侣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可没想到法琳竟然用了此等方法。
直接抨击圣人不是,万一陛下大怒,直接将华严寺一把火烧了怎么办?
法琳不屑道:“师兄我日理万机,只有这般,才能让陛下尽快见我。”
法岚方丈无奈,只能闭眼不断的敲击木鱼以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法琳胡乱扫了一眼华严寺的布局,冷哼道:“哼,你看看你们长安城内的佛寺,修的是金碧辉煌,已经发展的这般好了,僧侣地位却被排在了工匠、乃至女官之后,最可气的是那群道士都排在了我们之前。
你再看看这华严寺,在长安城中竟是最末之流,你愧于师傅、愧于佛祖。”
看到师弟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法琳再次冷哼道:“若是当年师傅让下山之人是我,定然已经执掌慈恩寺,再不济也是白马寺。”
法岚自问自己礼佛多年,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差点破功想要将这法琳当场骂上一番。
怪不得当年师傅宁可让年幼的自己下山,也将法琳师兄留在自己身边,这法琳利益熏心,哪有身为出家人的样子。
看到法琳终于离去,法岚才叹了口气,无奈颂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一个小沙弥问道:“师傅,咱们僧侣的地位真的很低吗?”
法岚揉了揉小沙弥的脑袋笑道:“我等僧侣,无念、无欲、无求,既已享受到了恩客的香火供养,又为何要纠结地位是否凌驾于恩客之上呢?”
小沙弥自是听不懂法岚所说,挠了挠发痒的脑袋,跪在一旁参悟起了师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