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摆药,手没抖,后背却湿了一层。
老头走后,又来两个。一个要清毒散,我称三钱,收一灵石。另一个年轻散修盯聚气丹,气息虚,像是刚拼过一场。
我直接递一粒:“试试。”
他愣:“免费?”
“吃完再说。”
他吞下,闭眼调息。十息后,脸色从灰转润,睁眼:“这药……纯得不像话。”
人围上来几个。
我收回空瓶,只说一句:“货真价实。”
人多了,我不急。每笔都看人,没灵力波动的才卖。一个卖草药的女人要凝血草,我摇头。她袖口有符灰,小门派的记号,不能碰。
正午,阳光斜进巷子。
我靠墙坐着,药囊半开,手搭边。左耳小环凉了,洞天钟安静。刚把一株止血草投进去,等它长两片新叶就收,街角突然一声尖叫:
“蝎子!黑蝎子!”
人炸了,乱跑。
我抬头,一只通体漆黑的毒蝎从屋檐跃下,尾钩高扬,泛紫光。扑向一个背药篓的女子,快得带残影。
那女子反应不慢,往后跳半步,脚绊石块,摔倒。
蝎尾直刺面门。
我抓起药秤,甩手掷出。
秤砣砸它右前肢,“铛”一声,像敲铁皮。它转向,尾钩横扫,我抬手挡,钩尖划腕,火辣一疼。
血不多,皮肤立刻泛青。
那女子趁机滚开,撞墙,撑地喘气。
我没看她,只盯蝎子。
它转过身,复眼黑亮,尾钩滴紫液,落石板,滋啦冒烟。
我右手探进药囊,摸出辣目散。
瓶盖弹开,扬手一撒,粉末扑蝎眼。
它暴退,双钳乱舞,可辣目散遇空气化烟,眼睛受激,动作一滞。
就这一瞬,阿猛冲进来,一刀斩下。
蝎头飞起,身子抽两下,不动了。
我蹲下,手腕还在流血。低头看,伤口不深,青气正往小臂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