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联合中心。

公牛队的训练馆里，气氛一如既往的紧张而专注。菲尔·杰克逊，这位被称为“禅师”的传奇教练，正抱着双臂，站在场边，如同一尊雕塑，默默地注视着场上的一切。

他的弟子们，正在进行着三角进攻的演练。球在迈克尔·乔丹、斯科蒂·皮蓬、丹尼斯·罗德曼和托尼·库科奇之间行云流水般地转移，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跑位，都如同教科书般精准。

这套战术，他们已经演练了近十年，早已融入了血液和骨髓。

“嘟——”

训练结束后，杰克逊将球员们召集到了一起。

“我想你们都已经看到了新闻。”杰克逊的声音，平静而沙哑，“洛杉矶湖人，他们用两场季前赛，震惊了整个联盟。”

球员们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湖人队逆转爵士的那场比赛，他们所有人都看了。

“一个有趣的小子，不是吗？”罗恩·哈珀笑着说道，“他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斯科蒂，总能把球传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他可比斯科蒂独多了。”皮蓬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很严肃，“关键时刻，那小子是真的敢自己干。而且，他的防守，比录像里看起来要硬得多。”作为联盟顶级的防守大师，皮蓬的评价，极具分量。

“我只关心那个大个子。”丹尼斯·罗德曼摸着自己五颜六色的头发，吐了吐舌环，“沙克·奥尼尔……嘿嘿，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他摔跤了。”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23号身上。

迈克尔·乔丹。

他只是坐在那里，用毛巾擦着汗，但整个训练馆的气场，都仿佛被他一个人所掌控。

“迈克尔，你怎么看？”杰克逊开口问道。

乔丹抬起头，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一个很聪明的球员。”他言简意赅地评价道，“他让我想起了伊赛亚·托马斯，但比伊赛亚更高，也更冷静。”

听到“伊赛亚·托马斯”这个名字，皮蓬等老将的脸色都微微一变。他们太清楚，这个名字对于乔丹，对于公牛队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们王朝崛起之前，最痛恨，也最尊敬的对手。

能让乔丹将一个新秀和伊赛亚相提并论，这本身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赞誉。

“他们的三角进攻，模仿得很像样。”乔丹继续说道，“但，模仿者，永远不可能战胜开创者。”

他的声音不大，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睥睨天下的霸气，却让所有公牛队的球员，都挺直了胸膛。

“菲尔，”乔丹看向杰克逊，“下一场比赛，我想整场都去防那个1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