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悄无声息，除了张河自己，甚至连近在咫尺、正在维持恩泽之池阵法的珠婆婆都未曾察觉。

张河缓缓收回手指，感受着指尖残留的、对空间结构的微妙触感，心中涌起一丝明悟。

“原来如此……空间折跃，并非蛮力破开，而是理解其脉络，引导其流向……皇极星域的‘空间折跃’，其本质是‘统御’空间，而非‘对抗’空间。”

他之前多次使用，更多是依靠领域本身的强大和魂力的支撑，属于“力”的层面。而刚才那信手一指，却是真正触及了“技”与“理”的层面，是对空间法则更精微的掌控。

这不仅仅是魂技的进步，更是对自身“皇道权柄”理解的深化。统御万物，自然也包括统御这构成世界基础的空间法则！

虽然距离真正随心所欲地操控空间还相差甚远，但这无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开端。这意味着，在面对“影瞳之主”这类擅长操纵空间与黑暗的存在时，他拥有了更多应对的可能，而不仅仅是依靠力量硬撼。

“你……刚才做了什么？”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惊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张河回头，只见慕宁雪不知何时已结束调息，站在不远处。她显然捕捉到了那瞬间空间法则的异常波动以及那一闪而逝的黑暗气息。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审视与探究，落在张河身上，仿佛要重新看透这个一次次超出她预料的合作者。

张河没有隐瞒，简单说道：“一道来自归墟深处的‘标记’，试图定位神殿。被我扰动了空间结构，将其掐灭了。”

慕宁雪瞳孔微缩。“标记？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还能精准地将信息投射到防护严密的岛屿核心？”这手段，已然超出了她对传统魂师能力的认知范畴。

“祂的层次，与我们不同。”张河走到神殿窗边，望着东南方向那愈发明显的暗紫色天幕，语气凝重，“这或许只是开始。随着幽影潮汐扩散，这类试探只会越来越多。”

他顿了顿，看向慕宁雪：“你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恢复了七成战力。”慕宁雪答道，目光依旧停留在张河身上，带着一丝复杂，“你似乎……又有所突破？”她敏锐地感觉到，张河的气息虽然依旧有些虚弱，但那份内敛的锋芒与对周围空间若有若无的掌控感，比之前更加深邃。